19 祭典（1 / 2）

之后几天警察的搜查果然也没有什么进展，因为现场保护不利，凶器又没找到，物证匮乏。人证方面就更没有向警方提供线索的了。在搜查本部的压力下，最终戌亥只能无奈带人撤离。要说唯一的收获或许是感知到了村子里伸出的触须，驻警高山有意无意地打探消息被有所警觉的戌亥反诈出幕后操控他的是祠草小夜，不过因为他本人实在不靠谱，小夜也只是利用他迷恋自己把他当工具人，并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给他。

之前接近真相还能靠迂回搜集信息，现如今将将碰触到核心，果然还是需要正面一锤定音了。段正诚把这想法也与戌亥沟通了，根据之前的记录，作祟如果要发生，必然在祭典举行一两天内的晚上，因为主神的任务，段正诚很清楚今年必然有，但不能直接告诉戌亥这点，只能骗戌亥说从砂月的反应看出情况不对，希望对方能调几个生面孔的便衣混入祭典的人群，在作祟者行凶的时候来个人赃并获。戌亥同意了，只不过他也只是个普通刑警，资历老归老，却无法调动警力，唯一能找的只有一个搭档，也是他“徒弟”，姓有岛，两人不能出公差，就请了假来埋伏。

戌亥的模样已经暴露，虽然做了化妆但也不适合在村里走动了，便待在村外面，等晚上祭典开始再摸进来。

时间很快到了三月三日，几个年轻人再次聚集到一起上山，一路上能够看到并不密集的人流，对这个山间的偏僻小村庄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热闹了。

祠草神社的正面设置了数米高的舞台，两边摆出小摊，桶装酒不停地被运来招待参拜客。今年是久违了十几年的本祭，有真正的天子献舞，整个集落都充满了活力。

“我去邀请小砂。”段正诚和伙伴们交代了一声迈步朝社务所走去。

“等等。”尚织不知为什么跟了上来，等离其他人距离远了一点之后，他突然把头凑近，压低声音说，“要不算了，小砂今天估计没空吧。”尚织依旧老样子，完全看不出杀人对他的影响，这一点段正诚只觉万分佩服。

“嗯，如果她是天子的话恐怕确实不行，不管怎么样，我先试试看呗。”

“你知道啊。”

“听大家也聊了不少，这个时间点也没别人符合条件了吧。”

“哎，真头疼哪，老一辈其实叮嘱我们不要随便乱说的。算了，反正事已至此，我就再多一句嘴，听我老爸说”话到这里尚织又压低了一点声音，“祠草家的客人每一代都嫁到了雏神家。”

段正诚顺着尚织的目光看了一眼一无所知正与妹妹和惠梨聊天的雏神理人，沉默半晌，只是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不理尚织继续往社务所走去。这次尚织没有再跟上来只是留在原地叹了口气。

“大家好，感谢你们的邀请。”不久，砂月被成功带了出来，礼貌地低头行礼，在一旁的段正诚脸色也比刚才好看了一点，眼前这个是他熟悉的砂月，她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其并不是天子，在作祟的事件里应该不处于核心的位置，而且——应该也不用嫁入雏神家。当然段正诚并不承认自己对后面一点感到高兴。

“那我们从什么开始吃呢？”吃货花恋看着一排排的小摊早就迫不及待了。

“我想吃章鱼烧。”惠梨立刻相应。

“菜菜子呢？”尚织问。

“唔，我又不是小朋友了。”菜菜子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但自己的黑暗暴露在尚织面前依旧显得十分不安，哪怕尚织一直表现得并不在意。

“吃零食又不是小孩子的专利，我知道了，棉花糖对吧，刚才你一直盯着那个看。”经历过那件事之后，尚织在她面前放的好像更开了，时不时主动亲近。

旁边的小老板娘二见忧见状则神色一黯，不过很快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藏在她心中那模模糊糊的感情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发现。“我就要苹果糖吧。”她淡淡的开口。

“砂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