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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静抱着母亲的骨灰回到了梁宇家,这不是母亲的梦,却是她自己的现实,屋内什么东西腐烂了,弥漫着一股臭味。
“哎呀,是水池里的一只鸡!”
是一只拔了一半毛的鸡,上面已经爬满了蛆虫。
“呕——”吕金枝跑到厕所干呕了起来。
令人发指的臭味熏的人脑袋疼,梁静抱着骨灰盒却不知道该放在那里?让母亲跟着回来是不是违背了她的意愿,更何况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梁宇杀害了她?
在她的印象里,梁宇是爱母亲的,每次出门他都带母亲爱吃的芒果,做她爱吃的糖醋鱼,梅干菜扣肉,叫花鸡,他一个北方男人却烧得一手南方的菜。
得不到的在骚动,拥有的都有持无恐,母亲对此并不满意,她的性格里是那种你越爱她,她越反感而疏离的那种人,这种原本不平等的关系在梁宇断了一条腿后,天平更加倾斜。
其实要说梁宇杀了母亲,梁静怎么也不相信,可母亲背后的伤又让她对梁宇产生了怀疑,如今有什么办法?梁宇全部的家当就是这十多万,如今他的开刀费又要花掉一半。
以后自己该怎么办啊?卖掉这套房子吗?以现在市场的股价,这套房子能卖掉六七十万吧?如果梁宇在医院死掉这套房子的使用权就归自己了,可动完手术活过里是个瘫痪了吧?难道他所有的费用以后都要自己想办法去承担?
想到这里她的后背一阵发凉。
“你在发什么呆?”
梁静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猛的回过神来,发现张庭辉正用狰狞的表情把那只发臭的鸡仍进了塑料袋。
“快去把窗户打开啊!”
梁静将骨灰盒小心地放在茶几上,打开窗户,一股热浪冲了进来。
阳台上还挂着梁宇晾晒的内裤,还有几只黑色的袜子,他的袜子都只有一只,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置,她不禁又陷入沉思,这件事真的太重要了。
——问题是,母亲根本没来得及签离婚协议书,那她现在就是法律上梁宇的女儿,如果他一直醒不过来,这套房子肯定会被法院强制拍卖贴补药费吧?
母亲现在死了,她和梁宇的婚姻在法律上还承认吗?如果不承认自己也没有这套房子的继承权吧?
母亲已经死了,法律上应该会终止这段婚姻关系吧?如果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啊?想到要成为孤儿了,她内心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助,之前她从未察觉母亲如此重要。
吕金枝痛苦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这个味道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