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詹枚的艳福(3 / 4)
杨光先从诊台后面绕出来,他一边扎针,一边回答道,“哼,他能有什么好事?听他说,是找了个先生教他读书。”
朱丰旭脸上压不住笑意,“你家詹秀才这是要弃文从武吗?”
“他那身子骨,风一吹就倒了。还弃文从武?”杨光先把香点上,放到朱丰旭的面前,“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是好多了,但肩后这地方,偶尔有点儿痛,若是使劲大了,就会发作的厉害。平常倒也不妨事,只是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儿。”
杨光先点点头,“我再跟你开两幅药,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这也算老毛病了。隔两年就发作一次。总要寻个根治的法子。”朱丰旭叹了口气道。
“你做捕头这么多年,都是日积月累下来的慢性病,总是难根治的。”杨光先叹口气。
朱丰旭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杨先生,你不能一天到晚只知道扎针,两耳不闻窗外事呀?”
“咱江宁屁大的地方,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有什么好关心的?”杨光先不以为然地说。
“你别说,这两天呀,还真有大事发生了。”
“能有什么大事?”杨光先坐下来,又捧起桌子上的书,一边看,一边慢不经心地问。
“詹秀才拜师了。”
“我知道。”杨光先头也不抬,“他刚才就是为了这事儿,才来找我错钱的。”
“原来你知道呀?”
杨光先点点头,叹了口气,“我姐姐和姐夫都不在了,我不管他还有谁管他呀?”
“他知道当年的事了?”朱丰旭担心地问道。
“一直告诉他,是染了时疫,暴病身亡。”杨光先从心底深处涌上来一股痛,“这孩子,心地实诚,倒也好糊弄。”
“不知道最好。”朱丰旭点点头,“对他来说,那事儿还是过于残忍了些。”
杨光先长吁了口气,心有不甘地说,“朱捕头,你说,都这么多年了,那个该死的凶手怎么就抓不到呢?”
“这县令都换了,怕是没有人去真正关心了吧。”朱丰旭摇了摇头,“已经当悬案封存了。”
杨光先抬起头,把书放到一边,打量着四周,“詹枚一直不想学针灸,怕是我家的技艺要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