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其实丁老头当时也就四十岁出点头,农村人自是显得老态,李疙瘩也少不了丁老头几岁,也是三十六岁的人了。自己有点小心思,从来没想服气过谁,特别是丁老头。
“啊,李疙瘩忽然忆起前两天大队长住的土瓦房漏风,自己会泥瓦匠的手艺;大队长曾约他去打白工给整一整,自己也没说不干;只是那两天刚好自己东庄的媳妇家有事没去做,难道是这层原因”。
一大二公的年代,李疙瘩决定了是这个事情,越发心里不是滋味,想着叫人无名的欺悔了。老是不受,可又生说不来;锄地的动作恨恨的,这是拿地出气了;人是有情感的动物,还真是不好伺候,说不准什么时候都会闹出一点气来。
到中午收工时,还真是李疙瘩和丁老头干到了最后,虽然两人的情况不同,两人互不多搭理的怏怏收工回了家。
下午又继续干着,农活就那么枯燥;谁也没得办法。晚上大队长吃过饭,晃悠悠的来到丁老头家,媳妇翟桂兰连忙搬了凳子让坐。“不坐了,我同西安几句话就完”。
丁老头已站在了对面,“对疙瘩那些派工你照我的要求做了”?
“对,他还不愿意,别的群众也窃窃私言呢”。
“不理他们,只要他照做就行,这队里你我说了他能不听”。
“是是,他犟嘴时我就讲,不服气找大队长”。
“唉,你别拿我压他,不过说了也就算了,你也别在意,叫他自己尺摸尺摸”。
“中,再出工,都加他点活”。
“看情况吧,你们先喝汤,我回去了”。也未等丁老头回话,自走了。
丁老头也未多想,端起糁稀汤煮着红薯片的粥喝了起来。白天劳累一天了。
干生产队上的活,说白了就是‘大呼隆’,哪个也不愿多出了力,况且那个年代的人们,汲取到的物质上的营养也不支持着个人出那么大的力。昨天没干完的活,还得是大家集中着重去干。
原来主管人员排活的副队长是老婆有病去了公社的医院了,听说得住上个一星期才能出院;这派活的事自然还是落在丁老头的肩上。
社员群众三五成群的,一前一后拉连着都前行着去地了。
丁老头把敲钟的铁锤送往家中疾步出门要赶几步抢在群众的前头,也便好分活,也叫其他的社员群众不说二闲话。
要说这敲钟的铁锤完全可以放在挂钟的老榆树树洞里,每天都要用的;除了刮大风、下大雨、雪的天;可不知是谁家小孩的淘气还是有些大人想要丁老头的好看,以前放到树洞里的铁锤曾无名的丢失过,耽误了敲钟,损了集体的东西。为这丁老头还被大队长狠狠的教训过。
“老丁,我同你说句话”,不用回身就听出来是大队长的声音,丁老头赶快又回转了身,有点惊愕的看着大队长,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又要吃瓜了。
“你这样,今天李疙瘩出工不用再给他另加二垄了,让他和他一样的吃四分工的同干就行了”。
“啊,那昨天可是派他八垄地的,他出点力也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