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若明若暗（1 / 2）

说到这里，二人都也些楞住了，望着桌上的蜡烛，烛光摇曳，若明若暗，一粒烛油一不小心滴落到桌面。如意觉得屋内有些沉闷，她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闷，“小的时候，皇后也是天真无邪的。可是进了宫，一切都变了。为了皇后这个身份，她活得很累。”

如意不明白，今夜原本如此美好，为何要提到皇后。可是一直以来，皇后就是夹在他俩心中的一个隔阂，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说透，可能她永远不能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月光如小偷一般通过窗户钻进屋内，皎洁如纱，披在如意身上，沈志林只觉得今晚的如意特别温柔，他心里本有一些悸动，然而当如意提到皇后时，他的心里被月光照得有些清凉。

如意觉得，既然挑起了这个话题，那就干脆说破，“眼看着皇后过得很累，作为一直陪伴她长大的宫女，我心里很有些不忍。渐渐地，皇后有些变了，我也默默地支持着她的变化。直到后来，我知道皇后开始不择手段，才觉得她变得越来越陌生。”

“你知道皇后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知道。”

“你可曾帮助皇后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做过。”

如意的回答，让月光胆怯地缩了回去。沈志林的心里感觉有点痛。

“如意，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意突然害怕沈志林对她的看法，“如果不是我知道后，偷偷让刘太医换掉药物，四阿哥不会平安出生。”

“什么！”沈志林睁大了双眼，他一直觉得是自己高超的医术救了德妃和四阿哥，没有想到原来真正救德妃和四阿哥的是如意。他太惊讶了，同时又恢复了对如意的感激。

如意接着说道，“遗憾的是我没有早点发现，不然德妃也不会在生产时受那么大的罪。这也是我的罪过。”

“不，不是你的罪过。”沈志林看着眼前的如意，从皇宫出来到今日，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早已经被她所作的一切深深地折服。

“那你原谅我吗？”

“原谅！”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在皇宫里陪伴皇后，最后落得个孤苦终老的结局，没曾想到皇上会把我赐婚给你。离开皇宫，找到一个好人家，这对于一个皇后的贴身宫女来说，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所以，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我非常激动，巴不得立马就走出皇宫。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想看着每天炊烟升起，膝下子女环绕，你愿意和我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吗？”

“这——”如意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沈志林卡住了。月光下，屋外的玉兰树站在角落，隐隐约约像一个人。

沈志林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月亮，他仿佛看到德妃的身影在月亮里摇晃。他坦诚的对如意说道，“在我的心里已经喜欢过一个女人，这辈子我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