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杀戮意志（2 / 4）

两岸密密麻麻的士兵厮杀在一起，血是唯一的色彩，红得阴沉，铺满了整个大地，染红了滔滔的黑水。

兵器撞击声、剑戟入体声、骨头断裂声、血液喷溅声、战吼声、呻吟声、哭泣声、惨叫声连成一片，与风声、雨声、雷声、涛声混合构成了震怖人心的战斗交响曲。

仿佛修罗地狱！

一道闪电破空而来，照亮了整个战场，照亮了盘踞在孤岛中央一座宏伟宫殿上的黑色巨龙。

龙头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战袍的伟岸身影。

他凝视前方，与宿敌对视。

从他的目光看去，远处有一个千人方阵，长戟林立，战旗飘飘，任风吹雨打，纹丝不动，对周围地狱般的战场视而不见。

方阵中心是一辆战车。一个身穿白色战袍的男人巍然而立。

方阵后面是一排排巨大的弩机，瞄准着巨龙所在的方向，引而不发。

“丰，我们的梦想破灭了。自从瑶死后，所有人都倒向方的一边。你不该为了一个女人，毁掉我先祖的千秋基业。”黑袍男人有些哀伤。

“帝固。”

王凡感觉浑厚的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发出，他是黑龙，也是丰。

他的左爪有些吃力，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略微侧了一下身体，把重心向右偏移。

他的左臂在瑶死的时候毁掉了，化身成龙也无法真正重生。

“瑶就是我的世界，瑶走了，我的世界已经不在了。”

他心灰意冷地望向战场，拼杀已接近尾声，帝固的军队快要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