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旦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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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猛然上前，手虚空一抓，感觉到手心一凉，便见手掌上慢慢渗出血来。
云梦惊异地瞧着他。
“你……要杀就杀我，别伤害他。一命换一命还不行吗？”华山声嘶力竭道，手越抓越紧。
云梦皱着眉，手往回一抽——本意是让华山别抓着自己无形的灵力，没想到华山误以为她要缩回手后再次攻击，抓得更用力了。
“你放手。我不想动你。”云梦长眉一蹙，冷冷地望向暗香——后者脸色惊变，“师祖啊，你确定要这么护着他？你真的觉得……暴露了性别只是少了一种软肋？”
华山侧头，艰难地转向暗香，“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徒弟？”
暗香惨白如纸的双唇颤抖不已。
“你……是男人？我……居然，居然爱过一个男人？”
华山无力垂下手，抚上自己的脸——阳刚的，棱角分明的，俊美无俦的脸。可恰恰是因为这般男子特质，让他爱的人从此再也无法接近他。
“你……现在……”
“你别过来！”暗香猛然退后一步，心里泛起复杂之感。爱他？还是不爱？可是不知道华山是男人的时候，他确确实实觉得自己是倾心于他的——即使他还是没有恢复记忆。
云梦轻哼一声，脸上渐显满意神情。很好。这个结局也不错。可能是比杀了暗香更好的结局。
“师祖，……你也是可怜人。当然师父可怜比你更甚。”云梦看着二人大笑，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看你们所谓情深，也不过如此。”
华山不语，目光没有从暗香身上移开过。
“好了，我做完了我的事。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复仇吧。”云梦拍拍身上的灰尘，双手结印捡起一地灯的碎片，“我也要去做我早该做的事情了。”
华山眉心一跳，心知她要干什么，也没有阻止。
云梦极尽温柔地凝视灯的碎片，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处赫然弥散一缕蓝烟，注入灯的碎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