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安贼(5 / 5)
“人没事就是最好…没事就好。”毅晟像是自顾自念叨着,又忆起悲痛心事,出了神。
“就是不知道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与江楚,有些年头不见了吧?”毅晟被他断了思绪,又见他一脸怅然若失,岔开话题。
“自从他离开边关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去了书院,算算确有四五年不见了。”
“记得你们小时候,一个拿着剑,一个拿着枪,天天见面就是打。现在你们要是打起来,不知道谁输谁赢啊。”
“我可不会输给他!”
毅晟朗声大笑,拍着他肩膀,下了城墙。琰玉望着枪尖,闪烁着烈日的光芒。
上绕城东北方向,远处有座玉山,敌军大营便背靠玉山驻扎。
风卷黄沙,贴着刀刃滚过,中年刀疤男手挥大刀,刀刃几次贴着对手的脸而过,汗毛都被削掉一截。对手是一少年,看上去及冠不久,面上虽无刀疤,但凶厉的眉宇与中年男人一模一样。
“爹,你这也不行啊。”
“臭小子,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还敢嘴硬!”刀疤男咧嘴一笑,黝黑的皮肤倒更衬着一排白齿,右手肌肉绷紧,再度发力对着少年劈去。少年大刀面前一横正迎抵挡,但显然力道不比其父,双臂不停颤抖。
“少将军加油!加油啊!”围观将士层层,为少年助威。
“你们这群混蛋们!平日好生待你们,都喂了狗了!”刀疤男笑骂着,“怎么样儿子,还不认输?”
“认输?不可能!除非把我打趴下!”少年从要紧的牙齿缝中挤出来几句话。
“哈哈哈,是我的种!”刀疤男又加一成力,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将士中挤进一黑袍人,周围人见其,也瞬间安静了不少。
“徐将军,左丞相有请。”那黑袍人侧过身,宽大的黑袍右侧被抬起,似有手在其中作“请”。
徐漮湧,本是临安人,早年困顿带着儿子徐长麟一路北上,被偶遇平辽的汉人左丞相,而后多次跟随左丞相与大将军统兵征战萧宋,自己也慢慢坐上将军位子。
左丞相找他不为别的,是要把信州这边托付给他,自己要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