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八路军节度使——第十三章:洛阳往事(7)(1 / 5)
是洛阳城中地下势力的龙头老大,在黑道行会中孟尝”的名号。在他控制下的河洛绸缎庄乃是洛阳城中所有行业的第二纳税所,这个绸缎庄的绸缎从来不向平民百姓出售,除了向达官贵人们送礼行贿之外,到这个绸缎庄中来购买丝绸的大多都是洛阳地方上各行各业的商家买卖,从做粮食生意的到开客栈的,从木器铁匠到青楼妓馆,三教九流几乎没有不买河洛绸缎庄丝绸的商户。如果哪家买卖商户在本月下旬以前没有购买河洛绸缎庄的丝绸或者是购买的量不够,那么不出月底,这家生意铺户就会遭到地痞流氓的滋扰和攻击,轻则损失财物,重则伤及人丁。
在多少次上告无门之后,洛阳城中的买卖铺户逐渐都适应了这个潜规则,咬着牙硬着头皮以数百钱一尺的价格购买河洛绸缎庄的绸缎。
也曾经有过外来势力不买陆的帐,去年西北裕丰粮号来洛阳收购自淮南运来的粮食,便没有理会河洛绸缎庄,结果陆组织了六十多个破皮无赖到洛水码头上堵截裕丰的粮船,最终逼得那负责押运粮食的管事奉上了十几贯黄澄澄的铜钱才算罢休放行。
陆自认,在洛阳城里,除了那个“阿父党”他惹不起之外,还没有什么样的强横力量敢于过他的路面不交买路钱,也没有什么商家行馆敢在他的地面上做生意不交保护费。
不过最近这位洛阳城里远近闻名地“陆哥哥”自家内部出了点问题,组织内部仅次于他的副手。河洛绸缎庄的大站柜彭飚替自己的妹夫——一个刚刚在洛阳城里开了个小铺面卖些杂货糊口的小商贩——说情,希望能够免去这个“自己人”身上每月两尺绸缎的摊派,陆极其不给面子地当面拒绝。结果彭飚一怒之下在行会内部将他侵吞绸缎庄钱财蓄养小星的事情抖落了出来,然而这事虽然引得陆哥哥尴尬无比,却并没有能够动摇这位大哥在地下世界中的地位,反倒是彭飚被绸缎庄除名,几天以后,这位大站柜当街被几个地痞混混打得口吐鲜血。连肋骨都折了几根。自此彭飚便在洛阳城中销声匿迹了。
对于陆而言。这不过是一桩小插曲。只要他和官府之间地关系不受影响,洛阳城中地任何势力便都不能拿他如何——除了那个“十阿父”,那是官府也惹不起地人物。
然而这天半夜,一切都终结了。
他居住的这个小院处在洛水之畔,后墙外泊着一条小舟,确保他能在危机关头自水路逃走。
仇家过多的人,没有这点危机意识是万万不行的。
然而今天晚上的事实表明。若是一不小心惹上了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这点危机意识和事先准备是万万不够的……
一群身份不明地黑衣人突然间翻墙而入,负责为陆哥哥看家护院的四名弟兄几乎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便被了结,这群黑衣人手上都拿着一些体积不算很大的东西,但是其中却能够射出夺命的箭矢,等到陆醒悟过来,黑衣人们已经将院落内的守卫护院清理干净了,陆的反应算是快的。只吩咐了一句“堵住门口——”便从后窗户翻到了后院。
就在他脚还未曾落地之际。便听得门口处传来了一声闷哼……
张桂芝左手捂着面前这个壮汉的嘴巴,防止他发出呼喊惨叫,将刺入对方肋骨缝隙地短刀狠狠搅动了一番。这才抽出刀子,扫视了一眼室内。
除了一个吓得浑身上下抖动得如同一片杨树叶子地小妇人之外,室内再无其他人的踪影。
张桂芝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将血淋淋上面还挂着几丝不知名的内脏器官地刀子架在了那妇人脖子上,沉声问道:“陆呢?”
刺鼻的血腥味和森然的杀气吓得那妇人险些晕了过去,两只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后窗户。
张桂芝顿时明白了过来,手腕轻轻一动,那妇人颈动脉已经被割断,张着手蜷缩在地上抽搐。
张桂芝心下歉然,心中暗道了一句对不住,这一次行动是不允许留活口的。
这样的情绪只是在他心尖上微微闪了一下,转眼间他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后窗户,扭过头对几个跟进来的手下道:“不要管他,屠尽院子里所有的人,不许走脱一个!”
……
陆跌跌撞撞来到后院,哆哆嗦嗦从怀中取出后院门锁的钥匙,打开了锁,奔出去直奔洛河码头。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狂跳,这些人一语不发进来就动手基本上是一击致命绝对不留活口的做派彻底把他吓坏了。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和游戏规则,虽然黑道也有时会做下灭门巨案,但是行动力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结下了如此狠辣可怕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