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混沌的时代——第十章:历史的拐点(2)(3 / 4)
提起大名鼎鼎的圆周率,无论是后世的中国还是外国,无论是华人还是洋人,都不得不提及此人的名讳,就在月球的背面,有一个方圆极广阔的环形山,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地。
中国历史上能够引以为傲的数学家并不多,祖冲之无疑是他们中最耀眼的一个。
“如何?启眠,如今心甘情愿出山了么?”
总算寒暄介绍完毕,李彬笑眯眯问叶其雨道。
叶其雨一愣,看起来他还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注意力自方才筹算完毕乘法之后便被李文革在地上写出的竖式吸引去了,沉迷至今头脑尚且不是很清晰。李彬一提他才想起这二人此番进山的目地,不禁心下踌躇起来。脸上浮现出一副犹豫难决的神色。
实际上刚才那番较量,叶其雨在窄小的半张桌子上摆算筹棍,仅用了将将不到两刻功夫便算出了乘法结果,得数与李文革的得数相同。运用筹算之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算出得数,其筹算功力确实已经堪称独步宇内傲视天下。李文革所用的竖式在二十一世纪虽然只算小学课程中最基本的运算法则,但在公元十世纪的中国,却绝对是一种越时代地先进科学方法。叶其雨输掉这场比试一点也不丢人,若是两个人用算盘来计算,以李文革那种半吊子的珠算功力,是绝不可能赢叶其雨的。然则以先进了一千多年的竖式来战胜繁复麻烦地筹算,绝对是一种不对称的比赛,然则叶其雨输得一点也不沮丧,反倒兴奋地现了无价之宝,此刻他早已将什么比试以及出山等等“小事”忘到了爪哇国去。一心只想和李文革仔细地请教一番这用起来方便无比地大食文字和奇妙算法。
然则此刻无论是他还是祖霖心中都明白,如此精妙的算术,李文革想必是不会轻易传授的,若是不肯出山相助,人家凭什么将这么奇妙的东西无私相授?
良久,叶其雨才结结巴巴答道:“……那个……李大人……哦……怀仁兄。尊驾术算之精,实在远在其雨之上,不要说开山授徒,便是开宗立派也够资格……在下这点末学,只怕入不了李兄法眼,若是李兄不嫌弃在下鄙陋,可以将尊驾所说的学童送进山来,在下保证将平生所学倾囊而授。绝不藏私……不是其雨不卖尊兄面子,实在是一家人在山中住得惯了,繁华之地是非颇多,在下不胜其扰,在山中居住一样能够给怀仁兄帮忙,在下说到做到……只要……只要……”
说到这里,叶其雨却“只要”不下去了,一脸可怜巴巴地求恳神色,心情忐忑地望着李文革,唯恐这个宝贝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自己便学不到如此精妙地算法了。
李文革大感头痛,他眼睛转了转,笑道:“启眠兄的心意,文革悉知之,人各有志,本来不敢勉强。只是文革在术算方面,所学实在有限,便是有些领悟,也实在难以举一反三。而算学领域之广,涵盖之大,实在不亚于领袖华夏千年之孔学,如今天下研习数算之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像启眠兄这般宗师更是稀缺。文革地本意乃是请启眠兄出山,与文革相互教益切磋,而后广授学徒,则若干年后。世上研习此术之人渐多,学风漫荡之下,无论军国大事还是百姓生机,均有所益,所谓贤兼济天下,是之谓也……”
说到此处,他又拾起自己刚才拿来了却没有用的那根筹棍,蘸上了一点点墨汁,一面在地上画着一面道:“……大食数字及加减乘除之法,以及平方开方,均不过是小道末技,小弟所学之胡技,远非仅此而已,比如求积之术——”
说着他已经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弧线和一道直线,两道线组成了一个弓形的图案。
他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道:“这道弧线被一道直线一分为二……”,说着,他伸手画了一条直线,将弓形均分。
“这道直线上有一点,经过此点到弓背以外的一条直线上任意一点之间的连线均被弓背所均分……”
李文革画出了焦点和准线。
他拍了拍手,放下草棍直起了腰,笑着道:“启眠兄请看,这便是所有已知之条件,这一点距离这条线的垂直距离可以测量得出,假设这段长度为两尺,以此来筹算弓
弦所围成形状的内积,若用胡法可以测算得颇为精确小,启眠兄可有筹算之法?”
叶其雨大张着嘴巴看着地上地图形,两只小眼睛猛眨,口中喃喃自语着,两只手双拳紧握,关节都攥得有些白,显示出内心极为紧张极为矛盾,良久,他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妻子。
祖霖的目光也早便被李文革画的图形吸引了过去,她没有抬头,却轻轻摇着头淡淡道:“用割圆术或可一试,然则此弓背并非浑圆,定义之条件颇为怪异,若要笼统算之,或可得出粗略结果,然则差缪必大,若要精确求积,实实不能……”
叶其雨挠着头对李文革苦笑道:“内子精研点线面体形状之学,此技她还在其雨之上,她尚且不能解,仓促之间,在下也想不到甚么好法子。”
李文革笑了笑,这道题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讲确实难得有些过分,不要说叶其雨和祖霖,便是祖冲之在世,郭守敬提前出生,要想在现在这个时代解开这道题也是完全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