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年与老者（3 / 3）

妖月空首先察觉到，随后又轻笑道：“莫不是为了陆掌教的身子而来？这下可坏了，我们这中州的大美人，要被浪徒子玷污了，啊哈哈哈哈……”银铃儿般的笑声在空间传荡。

“哼哼！来得正好，我先前忌惮那仙剑，不想与他动手，但你不知进退，我正好试试那剑的威力！”绿袍儿冷笑道。

此时已爬到半山腰的少年，听到了那笑声自山顶传来，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喜道：“老头啊！你果真没骗我，这山上真有仙子啊！哈哈，倒是不知有几个，到时候都娶回家，放心放心，本公子很大方的，到时候分你几个。”

一旁的老人嘿嘿笑着，却是不言语，只是那背在身上的剑匣不知什么时候取下来了，被他抱在怀中。

古人有登高望远之说，有诗证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无论是那饱读诗书的儒生，还是修仙问道的道士，或三两成群，或独身一人，于每年九月份，登临名山大川，题诗作赋，正德清心，已成一传统。

也有一种说法，据悉在远古年间，汝河有一瘟魔，只要他一出现，尸横遍野，到处都是白骨，可谓十室九空。

有位名叫恒景的青年，全家都丧于瘟魔之手，自己也九死一生。后来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诛杀了此魔，但自己也最终力竭而死。

后世的人为了纪念他，固设立了登高节，在这一天纷纷登高望远，缅怀他的不世之功。

“年少登高意多，黄花压帽醉嵯峨，如今满眼看华发，强拈茱萸奈老何。”

那老者忽然之间竟有些伤感，牵着匹瘦的要死的老马，没来由吟了句古诗。他那干枯的面皮上满是褶子，拄着一根破烂的竹竿，穿着一袭青色儒衫，早已洗得发白，上面打满了补丁，佝偻着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老长。

“老头今天挺伤感啊！莫不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喜欢的姑娘？哈，如今风华不再，年老体衰，心爱的人儿估计都认不出你了吧！听说那中州有十大美人，改日里我去抢回来，到时候怀抱美人，对酒当歌，岂不美哉！哈，人生要能如此，夫复何求啊！”

少年此时正流着口水，一脸痴相，仿佛陶醉在无尽的温柔乡里，时不时还嘿笑几声。

一旁的那匹老马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抬起后腿给他来了一蹄子，少年顿时摔了个狗吃屎，差点滚下山去。

少年顿时大怒，咒骂道：“你这老畜生，多年前小爷在树下睡觉，在小爷脸上便啃了一口，毁了本公子的绝世容颜，至今脸上还有你这小子的牙印，如今又踹老子一脚，等着吧！总有一天小太爷要将你炖了，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本少爷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你，一万种……”

那少年破口大骂，似乎多年来受到了极大的委屈，骂着骂着还哭了起来，嘀嘀咕咕说多年前有位小姑娘喜欢上了他，可惜脸上自从破相之后就被甩掉了，从此沦为了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好不凄凉。

边说边用宽大的袖子抹了抹脸，可惜却没有眼泪，使劲挤了挤，还是没有挤出来，于是吐了点口水，抹在眼角下。

那匹瘦弱的老马看他吃了瘪，很是欢快，摇头晃脑，长长的耳朵来甩去，嗞着牙大口的吐气，翻着白眼瞪着少年，还嗷嗷的叫了起来。

山顶上的二人，听见了这马叫声，知道他们离得不远了。那位公主殿下，手折一柳枝，轻倚身子，笑问道：

“陆掌教，擒下了此二人，可是要怎么处置呢？”

那位头戴莲花冠的绿袍女子却是不搭话，良久，才道：“那把剑，定然是要归我的，至于这二人，交给你们大黎王朝！”语气坚定，似乎不容反驳。

“哦？是吗？”妖月空嘴角轻轻上扬，笑容玩味。一直放在袖中的手却悄悄握紧了些，手中有一物，长约三寸，寒光闪闪，正是大黎王朝的不世神物——九黎灭神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