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年与老者（1 / 3）

“秋风瑟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蜀地，崇山峻岭之间，行走着两个男子，其中一少年模样的人，身穿儒衫，手中拿一羽扇，笑着问道：“老头，我这诗作的好不好？”另一老者模样的赶紧媚献道：“好诗好诗，少爷的才气天下无双，世间哪有人比得上！”

“哈哈，你他娘的倒会放屁！可惜这诗不是我作的，而是雍州府一剑仙所作，据说他当年就是在这个时节，前往了北荒大泽，斩杀了一仙人境大妖，路过扶摇州，登临天地楼，饮酒赋诗，留下了这千古名句！”

“少爷说的是，少爷从小就博览群书，天上地下就没有少爷不知道的事。我记得当年少爷跟人打赌，结果大胜特胜，最终将对手赢了个精光，少爷过意不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送赠给了对方，那一年好像是在冬天，正下着大雪，若不是少爷发善心，那人早就冻死在大雪中了。“

“你这老小子倒记得清楚。”少年不满道。

“嘿嘿，那是了，当年还是我将少爷背回来的呢！”

老者面容憨厚，笑得时候露出两颗黄黄的牙齿，看起来倒是贼兮兮的。

这少年出自蜀中剑阁，那老者则是这少年的仆人，佝偻着腰，拄着一根竹竿，竹竿下端早已破裂，若不是还牵着一匹老马，别人就会错认为是要饭的乞丐。

当然，他们现在的处境比乞丐好不了太多。在这蜀地中行了百十来天，连一户人家也看不到，近日来靠野果充饥。

“老头，你不是常吹嘘你的剑法了得吗？怎么不打几只野兔来解解馋啊!本少爷的肚子都淡出个鸟来了，再不沾点荤，就要真去见西天了。饿死了我，怎么去向我死去的爹娘交待啊！”

这少年似乎说到了伤心处，竟然抱着脑袋嚎啕大哭，可就是没有眼泪，用手使劲的在眼睛上抹了抹，总算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老者只是笑着看着他，嘴里说道：“少爷有所不知，老奴这剑可不能轻易出手，要出手就要用人命来祭剑，这荒山野岭的，连只鸟都没，哪来的人让我祭剑啊！”

少年听了后却是乐开了花，立马跳到了老者面前，嚷道：“我啊！我就是大活人啊，快点用我来祭剑，让我看看你的剑法！”

说着就伸着脖子向着老者背后的剑匣撞去，怎奈没够着就被老者伸脚绊了一下，顿时摔了个狗吃屎。那少年便坐在地上，垂头丧气，撒泼打滚，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看老人没有理会，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老者拄着他那根破竹竿，牵着那匹老马，竟然一溜烟跑掉了，边跑还边喊：“少爷天生俊秀，连撒泼打滚都这么好看，我若是那女子，定然要争着嫁给少爷。”

少年愤愤骂到：“你这老贼，忽然跑那么快作甚。”正待他想着法儿骂人时，忽然闻到了一股极为腥臭的气息，猛一回头，发现一条长有数十米的巨蟒，正伸着红色的信子冷冷盯着他。

“啊呀！这老鬼头！”少年吃了一惊，顾不得继续咒骂，撒起丫子就跑，几乎是连滚带爬，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那巨蟒盯着撒丫子跑的年轻人，倒也没有追赶，只是静静看着，眼珠一转一转的，似乎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转身离去了。地上留下了一条小径，，那是巨大的身子压倒灌木草丛所引起的。

待少年追上老者，那老者已经用蒲草生起了一堆火，，正烤着一只野兔，手里还拿着一只兔腿，正啃得津津有味，红光满面。

少年看着他满嘴流油，气不打一处来，连忙跳过去扯下一只兔腿来，恶狠狠地咬着，口中直说：“老贼头你不仗义啊！有大蛇竟然不通知我，自己提前跑了。”

“呵呵，哪里哪里，少爷神通盖世，收拾一条小虫子不在话下。”老者依旧一副憨厚的模样，讪讪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