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热血难凉(二)(2 / 3)
吕禄甫蹑手蹑脚走了过来问了一句,双眼却盯着那团灰蒙蒙的雾气。这缕魂在屋中四处乱逛,虽然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可看上去并不怎么安分。
归婵探了探齐侯吕购的脉,“快了,只是此前齐侯就有些风寒尚未痊愈,禄甫公子无需担忧。”
说着她捏起金针,对准齐侯的额头刺了下去。
而那团雾气也在这三两句话的时间里起了变化,慢慢凝出一副人的形状,但是与殷弓一样,五官模糊得很,看不出生前的模样。
“这是什……谁?”吕禄甫问道。
“他正是附在君侯身上的……”姬桓想了想,继续道,“魂魄。”
还没等吕禄甫想好如何说辞审问这魂魄,吕辞就先喊了起来。
“你是何人?竟敢附在我父亲的身上,害得我父亲昏迷不醒,正是好大的胆子!”
这气性之大,甚至顾不得手上的伤,直接将术法凝于掌心,一掌拍向这团雾气。
“别……”缙黎喊了一声,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吕辞这一掌已经夹风带火的打了过去。
“轰”的一声,吕辞从半空中摔落在地,而那雾气就像被引燃一样,紧接着在他身边炸开。
“弟弟!”吕禄甫用宽大的袖子扇了扇身前的烟尘,想要过去扶他,只是还没迈出几步,他就听见身后的齐侯咳了两声。
他瞬间喜上眉梢,也顾不得再去管吕辞,直接转身奔向榻边,“父亲!”
“咳……是禄甫啊……”齐侯费力的睁开眼,刚说两句又咳了起来。
“是我,父亲!”吕禄甫屈指沾了沾眼角,笑着向旁边一指,“父亲你看,是谁回来了?”
齐侯顺着他的手转头,只见吕辞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深深地喘了两口气。
可能是刚才摔得狠了,吕辞还有些晕,因此下意识扶住了身边的铜鼎。可当他缓过神来看清自己扶的是何物时,瞳孔骤然一缩,一掌将铜鼎掀了出去。
“你这是咋了吕辞兄弟?”嬴世忙接住鼎,又托住了人。
可吕辞没有理他,只是用力吸了口气,对着齐侯行了个大礼,“臣,太公庙庙祝,见过齐侯,见过公子。斗胆借君侯与小公子只身暂且栖身存形,实乃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