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摊牌了（4 / 5）

“这是，妄想症吗？对于一个初三的孩子而言。这也太”孔甚疑惑，欲言又止。

“脑瘤引起的幻觉？”薛永瞪大了老眼。

“唉我说舲将军。”笛德轻吐一声，压了压军帽帽檐，转向舲陨道：“看来，要尽早介入心理干预了。”

“心理干预已经没用了。”颞安纠正笛德：“这是脑干瘤恶化的前兆，是肿瘤扩散，挤压大脑皮层，进而产生幻听，自言自语。”

旁人一阵心悸，纷纷交头接耳。

系统苦苦哀求，王强只觉吵闹。

“系统！！你给我闭嘴！！！”

这一吼，在场众人纷纷侧目。齐齐不再说话，五双眼中，有遗憾、有怜悯、有惊讶、有无奈、以及无助，神色各异。

见自己的呵止终于令系统安静下来，王强这才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氛围，随即吐出一口浊气：“各位叔叔，我对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我想给叔叔们讲一个故事。可以吗？”

沉默片刻。

舲陨忍着泪道：“强儿，好孩子，你尽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我们不打岔。”

众人靠座椅背，似乎在等待着王强的表演开始。

“我，是在避难所出生的。大家都知道，避难所嘛，没什么娱乐，生活也很单调。唯一能带给我快乐的，就是看书，看很多很多的书。”

王强抬头，盯着母亲：“我识字早，避难所里，试问哪个孩子不是如此呢。大家都爱看书，很多人也就是看着玩玩。有了对比，我才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九岁那年生日，父亲送给我一本泛黄的旧书，《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书上记载着活在另一个角落的人群。其中，有所谓的精神病患者，也有所谓的心理障碍者。书中的内容，涉及生理学、心理学、佛学、宗教、量子物理、符号学等众多领域。视角独特的内容，让我了解到，疯子亦或是天才的真正内心。然而，不管是假疯子，还是真天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哪怕是具备所谓的能力，他们也没有，或者无法通过行动去改变这个世界。这无疑是可悲的。我想象过，如果有一天，我具备了能改变世界的能力，我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实现它。”

“但现实则是，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既不在左，也不在右。”王强指向自己的脑袋：“然而，就在几天前，我的命运开始左右偏移，就像薛定谔的猫，在生死间忽左忽右。一边是残酷的现实，另一边，是冷酷的事实。”

接着，王强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以自己的视角，以母亲不曾知晓的细节娓娓道来。逻辑清晰，不卑不亢，不悲不喜。

“啊！你是说！你脑袋里的肿瘤其实是一个未知的存在！一个所谓的系统！？”舲陨被镇在了原地，理智有些动摇。

听完王强的自白，薛教授、笛参谋、孔老师、颞医生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终于，笛德颔首，打破了沉默：“至少，这孩子没有说谎。根据我的谍报经验和心理学基础判断，即便他是在瞎说，那起码要具备强大的自信和坚定的意志。对一个16岁的孩子而言，这种伪装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