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建设集团(3 / 5)
我白天正常工作,晚上还要加班儿到凌晨一点多,老潘家是本地的,经常回去给我煮几个鸡蛋,带几块饼干,感动的我哭过好几回。
老潘并不富裕,两个儿子都念大学,老婆在外地打工,家里还有父母亲要照顾。
听说他种过果树,卖过煎饼,在ktv里干过,夜总会里混过,一直都是临时的,确实很不容易。
其实他是个很体面的人,长的不错,思想先进,经常回家听等一分钟,该死的温油(他的发音很别扭哈哈。
二期基槽开挖近一个半月,我跟老潘每晚都在。
凌晨,5米多深的大坑里寒风刺骨,我俩背靠背取暖,点上点儿碎木头取暖,前面烤的头晕晕,后背凉的像冰。
晚上,我用水准仪抄平老潘给我用手电筒照塔尺,高低几公分都得跟挖掘机师傅说,他也很累。
清槽的工人里面有个老张,人很幽默,懂很多戏文,所以一起夜班儿的时候,老张经常给我讲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戏文。
寒夜里也能有这种美得享受,很难得。
我师父偶尔来监工,他对我不错,让我喊他老婆嫂子,我还偶尔和他老婆发几个短信,很羡慕他有贤内助。
可恶的是,他经常去那些地方逢场作戏,虽然人家都说建筑队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可我觉得师傅有点儿过分了。
去施工现场可以学到好多书本上没有的知识,工人的技术都比一个刚入行的大学生强好多。
跟木工头儿学了很多老方,劳务上一期技术员老苏也教我很多,我经常去2#6#楼帮他放线,他教我不少实用的经验。
老苏手机的彩铃是懂你,这个一响就知道是他老婆的电话。
是啊,干建筑就要找一个懂自己,也能等自己的老婆。
常年在外地施工,很多人半年都不回家,还有夸张的,孩子都两三岁了,还认不出自己的父亲。
这不知道是职业的悲哀,还是……?
老苏说情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老婆却是宁愿自己省吃俭用,节衣缩食,也要翻箱倒柜给自己的男人做一件新衣的人。
对于这个事儿,咱虽然做不到完全洁身自好,却也不敢苟同。
中午下班儿回项目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路边有一毛钱,可咱太累了,就没捡,虽然它上面有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