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日志(2 / 7)
贞观一百六十一年,四月初八。
昨日,经历了房事后,他又去找那狸猫玩了。他在那只狸猫上花费的功夫比在我身上的,要多出许些。
我昨夜跪时没垫玉枕,磨破了膝盖,今日他回来时便为我找来了伤药。
还有慧珠,她前些日子烧了一次,他深更半夜去的药房,为慧珠抓了药回来。
我母女二人本就是被赏赐给他的,可他平日里对我爱答不理,对慧珠似乎也不感兴趣。
若是真看不上我们二人,却为何要给我们抓药?
我不明白。
但我应当还算幸运,苟且在此,比醉香楼要宁静的多。
贞观一百六十一年,五月初一。
我忽然想写,因为我忽然想起他曾经问我的问题。
是人脏更重要,还是心脏更重要?
这问题本是我问别人的,而那些假惺惺的男人自然都说我不脏。
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假话,只是为了图我的身体罢了。我脏不脏,我自己还不知道么?
从我被卖到醉花楼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这般货色了。别人也都是这么以为的。
但我忽然意识到,他在乎的,可能真真不是脏否净否。
若他喜欢干净的,大可选那高句丽公主,或是与慧珠行房事。可他却偏偏没有。他到现在还没有动过慧珠。
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真心不觉得我脏他真认为,那个将我卖到醉花楼的男人,比我更脏吗?
我不明白。
贞观一百六十一年,七月初六。
他依旧陪那只猫去了。不知我是不是安逸的久了,忘记了处境,昨夜竟然有些贪恋他的身体。
我偶然瞧见他写过的词,名为沁园春,我读后差点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