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章 今日方知天家手段矣(2 / 4)
“其次是众怒,得罪了一大帮集体。”
“可这事,甚至不是集体可概括,它是公怒——得罪的,有损的,乃是体制(组织本身。”
“我是太孙,我能不在意私怒,也压的住众怒,可体制之怒,却也难以当之。”
私怒就是个人,杀了废了就是了。
众怒有点能量,但是也无法持久。
可阻挡或破坏了体制(组织,那每运转一天,体制(组织就会痛一天,此恨漫漫无期,就算压住,也只是引而不发,一旦对景,立刻爆炸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么?”
文寻鹏细细想了,终于想明白了,心里冰凉,他自觉自己国士无双,可在皇帝和太孙手段中,又如稚儿一样。
上位者要杀人,最上等的就是这手段——让人查这等看起来是贪腐,实际是官府实际运转必需的桉子。
获罪于体制(组织,自然死无葬身之地。
苏子籍不禁一笑,本在船舱里散步,现在站住了脚:“这本身问题是无法解决,要解决,就改变整个朝廷的财政分配。”
“孤没有这权。”
“但并不是说,没有办法应对。”
“问题解决不了,并不等于没有意义,这其实对我是个试金石。”
“最下等的,自然就是查桉查的轰烈,板子打的噼啪响,可却推行不下去,也深入不了,这就是无能。”
“天下人都知道孤色厉内荏,不堪人君。”苏子籍笑着:“有这引子,以后皇帝处置我,也有理由。”
文寻鹏品味着这位太孙的话,心悦诚服的点首。
“其次是我顶住压力,硬是推行下去,杀的人头滚滚,几百官的乌纱帽扫地,可实际能解决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