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乱世出妖孽（3 / 4）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声音抑扬顿挫，铮铮有致。师云：“声音改变身体，语言改变文字，思想改变灵魂。”老山羊看着空旷无物的旷野，听着朗朗读书声，自己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改变。

这读书声仿佛穿越千年岁月，在连绵不绝的历中长河中，伴大风而来，卷起浪花三千丈，敲响洪钟一万年。

嘎！秦宇笑声被噎。

老山羊不是颤抖，而是战颤。

他四股弯曲颤颤，几欲先跑。

跑不了，老山羊的身体扭曲如麻花。

咩了个妈的，羊爷所到之处，应该鬼神辟易啊。今夜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鬼魂跑了出来，难道是鬼节，地府之门大开，群鬼游荡。不对啊！我记得前几天才过完鬼节！嗯！不是恶鬼，老山羊神魂稍定，瞥秦宇一眼故做镇定道：“不必怕，今天是教师节，孔子他老人家的诞辰日。这些鬼魂不会害人”

秦宇被老爸逼着背过《论语》，他很无语，不满的道：“孔子，他老人家不是说：敬鬼神而远之吗！还说未能事人，安能事鬼吗。他老人家让大家安心做个人，努力做好人。这些个鬼物，怎么在他老人家的诞辰之日出来游荡？”

老山羊撇嘴道：“孔子只是不谈鬼神，只是让活着的人好好作人。从没说过，没有鬼神。再说神，就是众人信念灵能聚集之象，自然会立地成神。”

秦宇不屑地道：“那他好好的呆在庙里享福不好吗？为什么又跑出来吓人，还吓羊。”

老山羊道：“旧圣之学，声沉而身重，语平而文缓，思稳而心旧。已不合时宜，为时代所弃，成为被弃之学。必然是众人所祭之神，灵能不继，神消道亡。”

秦宇悚然而惊，碰一下滔滔不绝饥老山羊，指向一处破败的学校，学校于山丘之上显化出来，虽教室门窗的塑料布在风中哗哗作响，但每个教室里坐满了读书的学生们，他们高亢的读书声完全压过风声和塑料声，传进一人一羊的耳朵里。

在这秋夜里，不管这十八间教室里带玻璃罩的油灯多么的昏暗，不管这片山野多么的荒凉，这灯光，这读书声，让一人一羊心里不禁温暖起来，不由自主走近他们。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座只有篱笆墙的学校外，篱笆墙是用带刺的灌木编成的，但在岁月的冲刷下，变的枯干朽坏。

秦宇伸脚，用鞋地，轻轻的一碰，一段篱笆墙竟然化成飞烟，不见踪迹。

秦宇惊怔，伸出的脚，停在空中，不知道是迈进去，还是转身走。

突的，十八个教室的学生都停止读书，他们齐齐刷刷地，透过窗门，看向一人一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