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镜门星的早晨（4 / 5）

“不对，是有征兆的。”风郁忧心忡忡地说，“红河祭的时候，深瞳星和风耳星就已经有了异象，天空出现了黑色的孔洞，还有很多恐怖的裂缝。”

天窗的幽光照在风郁的面庞，她皱着眉头，面色忧愁地继续说道，“原指教的许多祭司，对此都是忧心忡忡。她们都说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一千年前的那场灾祸，出现过相同的预兆。”

“一千年前……”傅雪嘴唇微张，那是他无法想象的遥远时代。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个多月前，我就不会离开原指宇宙了。”她低着脑袋，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

傅雪抱住风郁：“这不能怪你，谁又能知晓未来呢？”

“我真的好害怕，”风郁贴在他的胸膛，“你知道吗？上个星期，我独自前往幻门星。在那隧道入口处，我徘徊了很久。”

风郁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就站在大街上，眺望着那通天的白色隧道，想象着桥门列车带我回到遥远的家乡，那红色的河流像是绵软的围巾，包裹着我……可惜，那一天没有奇迹出现，隧道没有开放，我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这里。”

傅雪的心咚咚地跳着，好像有一只燃烧的蝴蝶，在他的心房里扑打着翅膀。

风郁那潮湿的呼吸，如同春夜初潮的细雨，漫过他的肌肤。像是发芽的种子，一点点地在他的身体里，膨胀，发痒，钻心的疼。

他们就那样站在僻静的街廊里，风郁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傅雪看着发亮的天窗，时间如同一只沙舟，慢慢划过金青色的天空，那深邃的天空似乎飞了很久很久。

风郁抬起头，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一般，细细的睫毛如同玫瑰色的天鹅绒，她仰着头，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吗？”

“嗯，我们这就去。”傅雪拂过她的额头，那感觉像是温暖的粉色蘑菇，“风郁……答应我，不要再担心了。”

“没事，向你倾诉一番后，我感觉好了一些。”风郁摇了摇手腕上的飞鸟铃，她挽住傅雪的臂膀，“我们走吧。”

“好。”傅雪攥紧风郁的手，两人离开了零星默读院附近，消失在了街廊的尽头。

……

“哥，我们锁定到了那个老泥鳅的位置。”

“说过多少遍了，叫我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