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希望破碎(1 / 1)
按我的理解,视察的事应该随着石总的离去就那样结束了,不好不坏,发展与问题并存。我们该忙什么还继续忙什么。但越来越多的风雨之言钻到自己的耳朵里,让我忍不住需要多打听打听了,首先想到的是从曲主任那里询问动静,得到的答复仍然是我这边问题很多,都没有得到解决,要加紧进度,光靠小汪一个人增长,还不够给整体填窟窿呢,等等,并没有得到我想了解的石总意见。之后便是向省会的一位某办事处领导打听——由于年龄相仿,以往每次培训时又常常在一起学习,加上他也是在石总代理省总时被提拔的,是石总的自己人。才了解到确实是有些不满,主要集中在团队整体涣散,没有凝聚力,问题很多都得不到解决。最后建议我要经常跟石总走动走动,多汇报一下工作。
当听到一系列问题时,我的脑子已经空白了,后面的建议我也没有太多在意。缓过神以后才发觉一个道理:在领导眼里没有不好不坏,更没有功过相抵,有的只是现阶段你没有能力去妥善解决市场上的问题,也没有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态度。领导们只会往前看,尤其是新任的领导,他对你的过往不敢任何兴趣。
思来想去这些问题为什么会暴露出来?是日常疏于管理了吗?不,是压根就在这方面就没做什么,所有的人都如放养一般:
我做的仅仅是在他们遇到问题时去冲上去解决一下而已,在他们看来这是我的职责,就该我做,否则我就不配做他们的组长。更何况每次在解决问题时被我问来问去,讲述问题来龙去脉,也是极不情愿的样子,所以导致遇到问题后逐渐也不再反映,任其发展了,我也愈发清闲起来。不仅形成了一种颐指气使的印象,还让他们觉得我的工作是真轻松啊。
对于自己引以为傲的辅导学习,随着第一个“学生”的“背叛”,做的也愈加敷衍了,因为实在无法承受那种倾力相助换得的确实更多的不予理解。尽管对岳小塘,赵文彦进行了辅导教育,但各有不同,只一味的以为自己在用心的教授,从未考虑过他们有这种需求意愿吗?是否有效不也全靠自己的感觉去评价了吗?更何况,对于从未得到我辅导的汪恩培反倒做的更好,或者人的积极性还是要靠自己去发掘吧,日渐的也就将这件事束之高阁了。
对于生活上的关心,在努力尝试着搞一些团体活动时,总会发觉不论什么活动都会少一个人。搞的一起吃饭还被搞成了“皇帝做派”,“军阀作风”,再搞下去估计我也该卷铺盖滚蛋了。
而对于市场的划分,我尽可能的让所有人都满意,生怕让人觉得有点偏颇,有失公允,甚至还通过牺牲自己,将自己的市场进行填补。换来的又是什么?换来的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索取,更加严重的“任人唯亲”的印象,更加恶劣的不思进取!每次只看到逢年过节领导发的过节礼品,我的比他们多一份,要起市场来更加的理直气壮,还以为我获益了多少呢?谁也不知道这多出来的一份,是我辛苦一年的所有回报。我也警告过:“都在盯着别人碗里的肉,殊不知自己的饭碗都难端稳吗?”可是这些话都已经被当作了耳旁风,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
我感觉自己无比失败,毫无管理能力可言,人家石总凭什么有信心去将这一摊子交给你呢?我又有什么面皮去找人家领导去要呢?在对自己进行完体无完肤的自我批评后,我内心又开始有了点偏激的变动,并且是个非常危险的变动——
导致我做事寸步难行,举步维艰的原因是什么?让下属敢不把我放眼里,甚至没事就敢告我状的原因又是什么?不就是我只承担这些问题的解决,并且必须解决好的职责,而完全没有对应的权力吗?如果有权力可以动用,这些人能一点畏惧之心都没有吗?虽然,什么事情也都让我自己决定,貌似有了权力,可真出现分歧时呢?又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团结稳定的角度去评价。殊不知越是让自己决定,并不是给的权力,而是增加的责任,这意味着你要为你的决定负责到底!即便你去汇报过自己的决定,希望将责任往外分担一些,可是聪明点的领导是不会接过你肩上刚站上去的猴子的。如果权责利三者不平衡,是不可能将管理做好的,也不会把事情做好的。一味的强调责任,讲微利,无实权只会让人觉得累,甚至怠工情绪。
总结起来便是,自己最终混的太失败了,上面领导不欣赏,直属上司不加持,下属各享其乐,反正谁来管也对他做个老百姓的现状做不了任何改变。
次月省区再开例会时,我以没有要求我去参加不再去列席了,石总也没问,曲主任也没说什么,就这样开启了第二次撂挑子。安心的将自己所剩不多的市场维持好,获得一份自己能拿到的收入就行了,我也承认自己开始了自甘堕落,获得却是无人再去问责,下属也不再寻求我去帮他们解决事情。各自都活的各司其职,逍遥快活,奇怪的却是整体仍旧那么顺利,并且整体三阳还有了一些增长,一切都是那么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