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下雨(2 / 3)
傅渊之不由得加快脚步,接过已经探出身的阿弟。
宋欢只觉背上一轻,确认阿弟人已经出来了后她就直接放下背篓。
背后的衣裳都湿透了,贴着背部让人有些不自在,若是就穿成这样在家里晃荡也有失礼节,更不用说家里还有个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年。
她一溜烟就回房里,阿弟扭头看向傅渊之,“大哥哥,我们去烧水吧。”
傅渊之提起装有鱼的桶,就跟着进了厨房。
阿弟把今天去到水边的事情都用自己的视角讲了一遍,傅渊之只觉得那个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被他这么一说都美丽生动了不少。
阿弟说的和他以前看到的很不一样,若不是知道阿弟说的地方他去过,他只觉得很陌生。
其实傅渊之早在发现下雨的时候就烧水了,所以夕食之前阿弟就被宋欢勒令洗了澡。
山鸡没有多少肉,再加上有三个人吃,第三餐的时候也不剩下什么了,晚上也只是用剩下的,没什么油花的一碗鸡汤,兑了两瓢水煮菌子继续吃。
昨天饱餐一顿,今晚就不吃肉了,吃了寡淡无味地一道菌菇汤后,三人老样子随着夜色就睡下了。
傅渊之辗转难眠,只觉得这一夜很漫长,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已经被模糊了面容的温柔的娘亲,带着自己书写念书的爹爹,还有学堂上热闹读书场景,不过美好总是很短暂。
这些画面后,便是冬天的夜里蜷缩坐在一角,发抖漫长等天亮的日子,一天一个拳头大的米糠饼。
米糠饼就是用稀碎的米和着稻壳研磨出来摊成的,碎米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稻壳磨的不细腻,卡嗓子。
每次吃一口都得用口水慢慢把它浸软,同时还得喝水辅助咽下去。
等他慢慢长大后,开始夜里偷偷出去打牙祭,偶尔还会碰到那个送自己山鸡的高大魁梧的身影。
直到上个月那个身影也没有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偷了干粮和衣服准备破釜沉舟时,现实又给了他一个巴掌。
细细听着隔壁两个浅浅地呼吸声,傅渊之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或许,这个巴掌也许不是巴掌,而是那颗枣。
傅渊之不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只听见外头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