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传承(2 / 4)
虽然识破一切,但在感受到司宁宁的心意后,梁庆红却没再说拒绝的话,反是道:“这次我收下了,下回别再拿东西过来了。”
司宁宁愣了一下,察觉梁庆红细微的态度变化,知道梁庆红已经有接纳她的趋势,司宁宁开心地用力点了下头,“嗯!”
梁庆红平时独来独往,不怎么擅长跟人打交道,司宁宁笑,她就看着司宁宁笑,好半晌才又憋出一句话,“我这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你自己坐坐转转吧。”
“诶!”
司宁宁起身随意打量草棚,上回过来还摇摇欲坠的草棚已经被稳固过,原本支撑棚子重量的两根腕粗树干腐朽严重,现如今底部打进了新的木桩,在原来那根树干的半腰用钢丝缠绕拧紧固定。
司宁宁伸手轻轻推了一下,纹丝不动,很稳固。
粱庆红掀起眼皮看司宁宁,正好看见她这个动作,粱庆红干涩嘴唇动了动,意有所指道:“昨天来了个不讨喜的家伙,他非要给弄的。”
粱庆红说的是霍朗,司宁宁却误以为她指的是住在周边一圈的砖厂工人,于是笑呵呵说道:“人民群众还是很热心的。”
随意晃悠两步,注意到粱庆红手里拿的破败碎布头,司宁宁蹲身问:“粱院士,你这是在弄的什么?”
“外面捡回来的烂布头,慢慢存慢慢攒,一两年下来拼拼凑凑也能做件遮体的衣服。”粱庆红大大方方地摊手给给司宁宁看。
她手里攥着的莫约有一尺布,是各色颜色的小布头拼接出来的,除此之外,手边还有四五块小布头还没来得及拼上去。
除去这些,缝补的“工具”很简单,线是劈出来的细麻丝,就是一种植物的表皮,晒干刮下多余木质纤维,余下的反复捶打浆洗,直至拆解下来的植物表皮变得柔软,才从上面劈下细丝,这是粱庆红缝补用的“线”。
针就更简单了,就是一小节细铁丝……
司宁宁“哦”了一声没有多说,却默默记下看见的所有。
“粱院士,我能进屋看看吗?”
“去吧。”粱庆红头也不抬得道,“以后别叫什么院士了,这里没有什么院士。”
司宁宁刚掀开门帘,听着话顿了顿,不叫院士那叫什么?
粱院士的年纪倒是可以喊阿姨,可是这年代似乎没有阿姨这个叫法?
婶子算不上,那叫大嫂?
粱院士好像也没结婚……叫大嫂合适吗?
司宁宁在门口纠结站了一会儿,半晌犹疑喊出声,“那、那喊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