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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机场,人流尚未奔涌,浓雾中一对兄弟正在辞别。
弟弟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正值成熟之初,一丝幼稚和一次成熟糅合在一起的阶段;哥哥更为成熟些大概二十五岁左右,不过哥哥看上去憔悴,厚重的行李箱和较瘦的躯体对比让人有些担心他是否能顺利地行动。
“天宇哥,你一个人出国行不行啊,我听说你去的国家治安不好啊,要不就留在国内吧”。
弟弟展露出担忧,而哥哥却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弟弟身后,似乎在期待着某人出现。
见无人,哥哥才回过神回答弟弟的话。
“你刚考上大学,是高材生未来一定可以找到好工作赚大钱,哥我没本事在家里拖后腿了,所以我得去外面找大钱,你可别学你哥我这么没用啊”。
短暂告别,年长的哥哥登上班机,片刻后天光破雾,候机大厅的弟弟注视着飞机升空向着朝阳飞去。
池塘中的画面述说着过往,那是黄枭记忆中洋洋得意之时。
“你确定这虚荣之园是展现过往荣耀的地方吗?我现在只感觉有些厌恶”。
黄枭鄙夷地看着身边的维吉尔,眼中闪烁着不悦。
维吉尔此刻身着园丁服装手持花洒一嘴大胡子,化身农民形象照顾着花园的花花草草,对黄枭的话维吉尔也在反思。
片刻后,维吉尔得出答案。
“看样子只是机械地倒影出您当初自满时的场景,却忽略您的成长,毕竟成年人回顾童年种种时也会对一些无忌行动感到羞耻”。
听到此话,黄枭感到一阵羞愧,当初家人并不待见自己这位兄长,毕竟没什么文凭,加上收入堪忧更让兄长成为家庭批斗的火力目标,自己考上大学后作为对比更是让兄长抬不起头,但这些都不是黄枭羞愧的原因。
当年的黄枭不知天高地厚,粗暴地信奉“强者应该蹂躏弱者”这一简单道理,内心的阴暗也不曾得到控制,扮演乖乖男形象的同时唾弃周围的失败者,自己去送兄长也是为了不错过最后嘲笑他的机会,用场面的客套话来隐藏自己的蔑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才是黄枭羞愧的原因。
“感谢您的提议,或许这一层花园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我们可以前往最后一层了”。
穿越通道,二人向着最后的阶层前进。
这次的行径路长比之前要长很多,通道仿佛没有尽头加上没有钟表,黄枭感到一丝疲倦,但疲倦感很快就被黄枭压制下去。
前进,无穷无尽地前进,总有一天会抵达终点,在通道中黄枭脑海不断回响这一声音。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黄枭就这样跟着维吉尔前进,维吉尔的外貌也在不断循环,从小孩到青年再到成年最终老年,往复循环。
就在黄枭不知第多少次压制疲惫感时,维吉尔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