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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黄老师,你这是多管闲事啊,我们家的事情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女人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
房屋中,黄枭正在和一名妇女交谈着,言行中妇女对黄枭的到来显得非常不满,而在一边被泥土包裹的小男孩正迷茫地看着二人。
小男孩正是逃学的段凌刚,妇女就是段凌刚的母亲,除此之外这个家还有两位老者是段凌刚的爷爷奶奶,唯独没有壮年男人。
“凌刚妈妈,现在段凌刚受到教育是国家规定的义务,他不能放弃学习。”黄枭面露难色,面前的妇女是他这辈子最不想遇到的对手,在她身上往往有一股旧时代的通病,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对外人的话可以说油盐不进。
这也是为什么黄枭母亲王敏的道歉难能可贵,那是超越自身时代局限的觉悟。
听到黄枭的话,段凌刚妈妈显得更为不耐烦,语气加重:“什么义务不义务,我们家现在要吃饭,需要有个人下力气活,没空读书。”
话至此,黄枭也颇为难堪,对方所言不虚,段凌刚的父亲正是六人中的段丰,也就是这个家庭的主要劳动力。
“读书是最好的出路,你难道不关心段凌刚的未来吗?知识可以赚取更多的金钱反哺家庭啊。”黄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凌刚妈妈能知道其中利害,但是明显黄枭小看对方了。
凌刚妈妈突然转头问黄枭:“黄老师你这个大学生现在一个月多少工资啊。“
“嗯。”黄枭立刻意识到不妙,对方要用自己以前总是遇到的杀招。
“我现在没有工资,只有国家给予的补贴。”
“哦。”凌刚妈妈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问道:“那是多少啊。”
黄枭没有回答,因为补贴之所以被称为补贴,肯定没多少啊,只能满足日常开销。
“所以啊,学了十几年就混成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乖乖种地赚钱,免得浪费时间。“凌刚妈妈会心一击的”读书无用论“,黄枭现在都跨越不了的障碍,赚不到钱。
凌刚妈妈看着黄枭,脸上布满了嫌弃,最早黄枭来到万里村时每个人都礼让三分,但是没过多久对黄枭的敬畏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人际关系处理比什么都麻烦。
“我明白了,凌刚妈妈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黄枭没有在多言,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白费口舌,自己的千言万语都敌不过对方一句“赚不到钱“,说服凌刚妈妈是肯定不可能的了,必须拿出点实际行动。
在这之前必须确认一下段凌刚本人的意愿。
“凌刚妈妈让我和段凌刚谈谈可以吗?放心我不会强求什么,只是问问他的意愿。“
凌刚妈妈默许答应,黄枭带着段凌刚出门来到院落中。
此时段凌刚脸上沾满泥土,双眼无神,脸上也看出任何表情,一副放弃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