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曾漪哀引黄耕沙沧桑(2 / 3)
黎耕沙尴尬地笑着,眼神流露出对曾漪的爱意,然后悻悻走开。
黎耕沙母亲踽踽独行,任秋风吹起稻草一样凌乱的白发。
黄家贤时不时到曾漪宿舍临幸。
黄家贤夜晚假装无意路过曾漪宿舍,见曾漪虚掩的门罅射出一道黄光,他知道是曾漪等他的暗号。他推门而进,赶紧把门销插上,不一会屋里就有了“咏鹅”的声音。
曾漪觉得妃子受宠,颐指气使“有风使尽舵”。她心里老不痛快,找人出气,女工也让她三分。
上五年级的儿子黎卫红上她宿舍:“妈妈,帮我买书包吧,我这书包烂得同学都笑了。”
“妈也没钱哦,找你爸要去,他们有钱。”曾漪不耐烦地说。
她的眼里没了那份怜爱,或许怕孩子的出身玷污了她的清白。
繁花背后是风零,冬夜夏泊舟路过曾漪门口,里面传出泣声。
夏泊舟恻隐:曾漪也是可怜之人,全农场只有她离异单身。寂静的深夜只有春雨、夏虫、秋月和冬星陪伴她。
夏泊舟路上碰见低着头的黎老太太,她细声叫:“阿婆。”
黎老太太头也不抬,默默走开。
黎老太太弓腰挑水,蹒跚路过,刘藜打毛衣边对夏泊舟感叹:“你看黎老太,年轻时把福给享尽了,老来受罪呀……”
夏泊舟默默点头。
一般人不轻易与黎耕沙他们家搭腔,黎耕沙只是在驶牛犁田时偶尔和那些中年人小心地说一两句玩笑。
黎老太太娘家是做大买卖的富商,年轻时她仗着老公的势,大把人“擦鞋”,每天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仆人鞍前马后,她被人捧的颐指气使。
阔太太不是邀她听歌就是打麻将。
年轻的黎耕沙不想奋斗,只想享受,他玩小提琴,玩钢琴。他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永远。
人总认为:快乐时光永恒;相信苦厄的岁月很快完结,好运就要降临。
黎耕沙父亲被镇压后,风花雪月的朋友全部离他而去,谁也不愿意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