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袁阔轻声呢喃道:“慕儿,慕儿……”
已是满面泪水。
转念一想,魔道中人向来桀骜自恃,目中无人,或许他们瞧不上蜻玉宫,并未对其下手也未可知。
可是转念再一想,当年神魁以独步天下的修为,尚没放过蜻玉宫,这帮魔鬼焉有那份怜香惜玉之心?
横竖放心不下,恨不得此刻便飞往蜻玉宫一探究竟,可是他若一走,没人给罗若怀用真气续命,待上两日,必死无疑,尽管此种方式未必一定能让罗若怀起死回生。
左右为难,忧虑之中,随手抄起案上的细毫毛笔,在宣纸上写道:“慕儿吾妻,日久不见,甚念!今魔道屠残正道,惨绝人寰,除蜻玉宫外,正派无一幸免,唯独你处无信,是死是活,实教人挂怀……”
写至此处,心烦意乱之极,暴躁地扔下笔,暗骂自己,袁阔啊袁阔,枉你苦修了上百年的道,岂能受制于儿女私情?
慕儿若活着,便活着,若死了,得个信又有何用?徒增烦恼而已,且理正事要紧!
又想到,此地到死神殿远隔万里,师兄们带着众弟子行路,自是走不快,岂能这么快便回?
他们或许还未到彼,或许已将死神殿铲除,正在回程的路上呢。
唉,遇上这么大点的事便乱了阵脚,将来何堪大事?
长舒一口气,卸掉忧愁,大踏步地走出仁为殿,往后院去了。
袁阔出去后不久,任自飞走了进来,无意走到案前,看到上面放着一张宣纸,写了两行字,认出是师父的笔迹,读完才知,原来师父还有一个妻子,只是不知这蜻玉宫是个什么所在,看字里行间的意思,应也是正道的一个门派。
晚上去给杨必赏送药时问道:“二师兄,咱们可有师母?”
杨必赏的伤好了大半,上身已能直起,托着器物也能下地行走了,只是身上缠满了绷带,行动多有不便。
他躺在床上,喝了一口任自飞喂的汤药后,道:“咱们的师母是蜻玉宫宫主郑挽澜座下的大弟子,名讳柒慕儿,原在喜鹊山居住,七年前回蜻玉宫振兴师门去了。”
叹息一声,又道:“师父和师母情深意重,现在五派皆差人来报本派情况,唯独蜻玉宫没人来报,师父虽不说,但心里定是担忧着师母安危,唉,我等无用,竟连如此芝麻小事也不能替师父办,偌大的喜鹊山,竟连个传话送信之人都没。”
又愤愤地骂道:“魔道不除,生之何趣?”
因太过激动,绷裂了伤口,疼得哎哟一声。
任自飞问:“这蜻玉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