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谋划（1 / 1）

墨染从杨玄璈府上出来心想，李隆基登基是迟早的事，如果不抱紧一个靠山没人保自己，将来武则天下台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想着出神，轿子一个摇晃，墨染差点摔出轿子。“怎么回事？”墨染问。下人没有说话，墨染掀开帘子，一个官兵一样的正在当街殴打一个小商贩，挡住了墨染的去路。四周都是围着看热闹的人。墨染下了轿挤进人群，不一会儿人群里围上几个官兵，对小贩一通拳打脚踢。“这是怎么回事？”墨染问身边的一个老汉。老人压低声音说：“这些都是武大人手下的兵，他的姑舅哥哥可是当朝的武三思武大人。没人敢惹。殴打我们是常事。”墨染叹了口气。武则天已经不再年轻了。墨染明白。

墨染回到府里，拿出曾经为官的朝服。第二天一大早便收拾好，向狄仁杰府上赶去。看门的大胡子已经白了头发。“阿四。”墨染喊了一声。阿四走到门口看了墨染半晌，“你是？”“我是杨昭仪，求见狄大人。”阿四已经完全想不起站在面前的是谁。那个曾经拜托自己照顾他主人的人，已经忘了多年送自己回宫的事。今日，墨染就是来实现当初阿四的话。

墨染见到狄仁杰的时候，心凉了半截。狄仁杰已经病重时日不多。“狄大人，您还记得我吗？”墨染向床榻上的狄仁杰行礼。狄仁杰起身说：“你不是武后身边的杨氏？”墨染一笑：“狄大人还记得我。”“你和当年一模一样，怎么会不记得。”狄仁杰靠在床头说。

墨染跪在地上对狄仁杰说：“狄大人，昭仪杨墨染恳请大人废武后立新帝。”狄仁杰听完这话，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你。你这是为何？”狄仁杰没有惊慌，而是意外的平静。墨染说：“狄大人是忠义之士。武后登基大周虽繁荣昌盛，可如今奸臣当道，男宠都可拜官进爵，扰乱朝纲。狄大人，我们不能不管。下官离开武后多年，全然不知如今她已如此糊涂。武家人鸡犬升天，当街殴打百姓，百姓敢怒不敢言。狄大人，武后若不听劝谏，官逼民反是迟早的事。请狄大人废武后。”墨染声泪俱下的诉说。狄仁杰陷入深深的沉思。“容我想想。”“狄大人，墨染冒着杀头的风险向狄大人进言，狄大人还有什么犹豫，若您百年归天看到曾经的大唐江山变成如今的模样，您如何安息。”墨染乘胜追击又说了一通。心想，我把我的命都放在这了，难不成狄仁杰还有疑心？狄仁杰只有深深的沉默。

墨染回到府上太平公主已经等候她多时。“杨大人怎么今日穿着朝服。”太平公主问。“墨染准备上朝。”墨染淡淡一说。“上朝？上朝干什么？”太平公主问。“上朝见见陛下。多日不见想她了。”太平公主知道墨染话里有话，但是又不好深问，只是一直盯着墨染看。“你来有什么事？”太平公主晃了下神说：“工部拨了银子，我来告诉你一声。”“这种小事公主还用亲自来说一声？”墨染一眼识破太平公主的话。“我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别的事。”原来是来探消息的，墨染想。

墨染在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太平公主说：“我最近探听到一个消息，很重大，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兴趣听听。”太平公主好奇地问：“什么重大消息。”“我最近探听到一个消息就是有人打算推翻武后。”墨染说。“你说什么？是谁如此大逆不道。我非要禀报母后砍了她的脑袋。”太平公主假装激动地说。

“啧啧啧，这拙劣的表演。你不是早有登基的心吗？”墨染饶有兴趣地说。“胡说，是谁敢污蔑本公主，看我不杀了他。是谁造的谣，你说。”太平公主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墨染面前把她从凳子上拽起来。“别问谁说的，你就说你想不想像你母亲一样当陛下。”墨染镇定自若的问。“你想干什么？”“我能助你母亲登基，也能助你。”墨染说。

太平公主松开墨染说：“你想怎么样？”“想登基就要推翻武后，不推翻她永远登不了基。我知道你与上官婉儿走得很近，宫里你若能照应，我就可以逼宫。话我说了，做不做在你。”墨染简单两句话，说完便坐到凳子上喝茶。“你为何要助我登基，你伺候母后这么多年。母后待你不薄。”太平公主还有些不敢相信墨染，怕她是武则天派来探听自己的。

“狡兔死，走狗烹。武后已经老了，迟早会让位。她死我就得死。我不能不为自己谋划，有什么事会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不如像扶持武后那时再扶持一个新帝，我依旧是荣华富贵。”墨染说罢，看到太平公主还是有些疑惑。“你慢慢考虑。”

墨染起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