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但愿往事随风去（2 / 4）

“也罢了。”离娄冷笑连连，“你既然连亲生父母都弃了，重新认了别人，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很渴望家庭的温暖，我……”泽非无连忙分辨。

离娄摆手，阻止他讲下去：“从今天起，你不是我弟弟，我也不再是你哥，这个家我也不再回去。

“哥！”泽非无大惊，张口欲言。这时，离娄又开口：“你不是喜欢匡白吗？你放心，我没有对她做什么，她还是处子，黄花闺女。你给我十五块元石，我把她转给你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贴身女仆了。”

“哥，你怎么……”陡然间被说破心思，泽非无一阵慌乱，有些猝不及防。

但同时，他心中也一定，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成真。在不久前的那一晚，匡白亲自伺候他洗澡。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泽非无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的温柔。每次想到匡白，想起她灵巧的双手，柔润的红唇，他的心中都涌起一阵悸动。

青春的情愫，早已经在少年的胸中积蓄，并且发芽。所以当他昨天傍晚得知匡白的异状时，他的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气。他当即放弃炼化剑道痕，转而满山寨寻找离娄，要来讨个说法。

见泽非无不答应，离娄皱起眉头：“男欢女爱，正常的很，你坦诚一点，躲躲闪闪的算什么。当然，你若不要换，那就算了。”泽非无顿时着急了：“换，怎么不换。但我这元石，已经不够十五块了。”

说着，他掏出钱袋子，面皮涨得通红。离娄接过袋子，发现里面有十五块，但是其中一块比完整的元石要小上一半。他顿时知道，这是泽非无汲取了元石中的真元，好尽快地炼化剑道痕。

随着天然真元被抽取得越多，元石的体积就变得越小，重量也就越轻。虽然只有十四块半，但是离娄也知道：这是泽非无手上所有的元石了。他本身就没有积蓄，这十五块元石还是不久前继父给他的。“元石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离娄表情冷漠，将袋子揣进怀里。“哥哥……”泽非无还要说话。

离娄微微扬起眉头，慢条斯理地道：“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

泽非无心中一紧，咬咬牙，终于扭头走了。

跨出客找门口，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觉得心中一阵阵发虚。冥冥中有种感觉告诉他，他好像在此刻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但他很快心头一热，他想到了匡白，以及那个魂牵梦绕的晚上。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你了，白。”他头也不回，走出了离娄的视野。离娄面无表情，站着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坐下。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岭漠的脸上，让人看了有种冰凉的感觉。

饭堂的生意有些冷清，街道上行人越来越多，喧闹声传来，更凸显出此处的寂默。

早餐已经凉了，伙计殷勤地走过来，问是否需要重新加热一下。离娄充耳未闻，他的眼神如烟云变幻不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伙计候了一会儿，却见离娄在发怔，始终没有回应，他只好摸摸鼻子，悻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