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夏族之义(中)(2 / 3)
郭盛道:“宋学士,謌克觊觎五羊关几千年都不曾攻克,为何此次便会是那万一下的例外呢?是否是宋学士言过其实,过于担忧了呢?还是说宋学士还有其他深意?吾皇英明神武,又岂会没有思虑到,难道说你宋大学士能够代替这满朝文武,就连吾皇,也需尊听你一人之言吗?”
郭盛这是字字如刀暗藏杀机,言语时更是神态百变,迎着昌晟皇和煦目光时的恭顺,看向徐向召感激目光时的谦卑,对视宋朝来仇视目光时的正气凛然,活生生演绎着宦海沉浮的千年狐狸。
可能是郭盛言辞太过犀利,立即因此承恩宫内无限声讨,出言驳斥者有之、声讨者有之、附和者有之,作壁上观三缄其口者,亦有之。
庄严肃穆的朝堂,瞬间变得纷乱而噪杂,连讨价还价吆喝卖货的菜市场还不如,神态各异,彼此声嘶力竭争论激烈。
“好了···”
“诸位爱卿,吾初登皇位,年岁尚幼,军伍之事更是知之甚少,有关五羊战事究竟如何处置,还望殿阁学士同兵、户、工三部尚书尽快商议出应对之策。五羊关内神雀乃至夏族北境唯一防护要地,一旦失守,北境恐将永无宁日。”
昌晟皇一声高呼制止承恩宫内的争吵,当众朝臣噤声,立即一脸歉意语气真诚的解释道,言毕,不待皇侍司侍官高宣退朝,直接起身离开承恩宫。
承恩宫内,随着昌晟皇的离去,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是一副又如此的无奈表情,安静很是短暂,也不知因何而起,争议继续,五羊关边军望眼欲穿翘首以盼的援助,遥遥无期。
皇城承恩宫朝议期间,国子监学子息所附近一茶楼雅间,迎来两男一女一兽,一衣着华贵气态尊贵,剩下一男一女,明显是护卫和丫鬟装扮,细看下,正是郭安玉、香儿、安护卫三人,至于兽,正是认上官陆为主,却被留在郭安玉身边的黑子,遗兽,炎獒。
“小姐,王爷怎么就允许我们出府了呢?”香儿姑娘侍奉郭安玉坐定,趁着安护卫不注意,附耳低声问道。
“因为陆哥哥在左军都督府监牢。”
郭安玉话音未落,目光已转向眼前那把椅子,目光呆滞开始发愣,因为这儿,因为这把椅子,曾经是他一直坐的那把。
黑子贵为遗兽,那是相当善解人意,仿似感知到自家女主人的感伤,不再玩闹,乖乖趴伏在郭安玉脚边,用硕大脑袋不断轻轻供着她的长裙。
侍立在侧的香儿看向郭安玉的目光中满是悲痛和心疼,暗自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同时,默默为郭安玉更换茶汤,始终保持茶盏内的茶汤,温热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