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3)
“嘭”一声,偷袭之人如遭巨锤砸击,鲜血狂喷下不受控制的翻滚飞出,重重砸在山壁上,震动大响中,山坡积雪坍塌下来,将这人埋在下面,只余一双腿露在外面。
这一下变故突然,段灵秀闷哼一声,肩后瑶琴摔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伯谦急忙扶住,看她肩头鲜血溅的雪地一片鲜红,气怒愧疚之下,心中狂暴大起,抬头看那偷袭之人在雪下,一动不动,说道:“灵秀,你”
却感到她身躯一软,忙抱住她靠在犀甲的大包裹上,就听她说:“身后小小心”
一回头就见一道匹练刀光已经直砍过来,此时双手抱着段灵秀,急切之间委实腾不开手,危急中转身以后背硬挡,“噗”一声这一刀重重斩在后背上,剧痛之下反脚踢出,正中那人小腹,砰的一响,那人连刀带人滚到山坡之下,
伯谦急忙站起,肩下被刀斩击的位置,虽然疼痛,却自觉没有大碍,知道是那豹皮建功,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兽化了,拿起铁棒,就见一个番僧疾奔冲近,一声大吼中双刀寒光一闪猛的劈来,
他来势凶猛,伯谦不敢轻敌,将铁棒架定,见他耳带金环,一头乱蓬蓬的卷发,眼睛大如铜铃,满脸都是怪肉横筋,略一使劲只觉刀轻,一下挑开。
那番僧水牛般的身体踉跄退开几步,怒吼一声双刀风声飒然,又是迅猛劈下,伯谦劲力凝聚铁棒略一磕,那两口戒刀忽的一声,一柄插进山壁旁大树内,直没至柄,“咚”的打的那树剧烈摇晃,树叶积雪俱落,一柄叮一下,不知飞出多远,才隐隐听到跌落响声,那番僧被这股力量震荡,哼也未哼,一个筋斗脑袋朝下撞翻在地,两手虎口血流不止。
伯谦喝道:“你是什么人?”
就见那番僧欲撑起身子,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就此倒地不动,
伯谦刚才没觉的用多大力气,见他这么惨烈表现,惊愕之下弯腰上前查看,猛听得身后段灵秀一声惊叫,伯谦急回头,却是一黑衣人手提着那装犀角的包裹,转身欲跑,顿时知道这人趁机去抢犀甲,一声怒吼,铁棒“呜”的横飞砸了过去,那黑衣人矮身躲避,被铁棒上刚猛无比的劲风一逼,登时眼前一黑,胸口气塞,腾腾腾连退三步滚倒在地上,
伯谦赶上去,这黑衣人翻身铁鞭砸来,伯谦随手拨开一拳击出正中他下颚,砰的一声,如铁锤打在西瓜上,汁水四溅,死的不能再死。不由也是惊讶自己力量如此惊人。
伯谦提着包裹疾步回来,见段灵秀倒在地上已是昏迷不醒,短刀已被拔出扔在一边,血水在肩膀上留下在地上已积了一滩,慌忙用手按住,
左右一看,旁边有处树丛能避风,急忙抱过去,他常年于山中樵猎,也会些简单包扎,见段灵秀脸上苍白,也顾不得男女之防,解开衣服,就见她贴身穿了件溜滑的皮甲,坚韧光亮,居然找不到帮索和衣扣,不知道怎么穿上去的,看衣甲下伤口里血还在不停渗出,
伯谦双手较劲一撕,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极是坚韧,居然只是拉长一点,当下用尽全力将那皮甲撕扯变形,抓住剥离,露出她白皙肩膀,只见一道深深的伤口正在肩下,皮肉两边翻开还在流血,身上也无药粉,先撕下衣襟绑紧,看血水一会就将布条染红,心中焦急。
想起段灵秀给赫连丹朱疗伤用的荷包里有伤药,一翻之下,居然藏有针线,记得小时候听父亲曾说过战场上没有伤药,母亲曾用烙铁和针线缝合伤员伤口,本是无奈之举,不想这么治外伤竟然极是灵验,当时听得心悸,现在却是救人要紧,
思索用烙铁烫,只怕段灵秀承受不了,赶紧升起堆火,用碳火把针烧烫一下,咬牙给她将伤口皮肉粗粗连起缝上,果然把血止住,上好药沫,紧紧包扎住伤口。
眼见她面如金纸,呼吸急促,昏迷之中还有呻吟,手摸额头分外滚烫,这寒冬里只怕能被冻死,脱下豹皮将她紧紧包住。
才想起“紫镜锥”刚才掉落到了外面,自己急着照顾她,居然一直没有顾上,抱住她找了一圈,果然不见踪影,连那个夺回来的装犀甲的包裹也不见了,心中懊恼痛恨至极。
看四周就见大树上,还插着那把被击飞出去的戒刀,走过去拔下来,颠了颠约三四十斤重量,顺手劈砍一下,极为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