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坚心(1 / 3)
雪渐渐停了,伯谦拂去身上的浮雪,放开心情,慢慢顺山道回返,行数里,看深涧里墜冰不坚,冰浮在水上,如舟船开水路一样,遇阻碍片片堆叠,伯谦兴之所至,找块大石抛下,冰片破碎,水中铿然响声不断,晶莹浮冰,如星流寒玉蜿蜒漂远,心情一畅。
慢慢又过了两重山岗,远远一股清香,伯谦踏雪寻去,却是一处斜坡上数株腊梅怒放,走过去傍梅席地躺下,双手抱颈仰头观看,就见枝褛花娇,白着冰肌玉骨,红着华彩鲜浓,花苞晶莹如珠,花蕊喷香横斜枝上,伯谦不禁沉醉酣然,不知身在花中的自己,亦是花中美景,花嫣人嫣两忘,只余暖风斜阳。
到傍晚漫步走上练功的山崖,拿起那金刚降魔轩,不知是不是心境变化所致,感觉挥动时已不如以往那般沉重,略略施展,却已是能做到力随意转,将这宝贝挥舞,发力急抖,棒头瞬时化身七点,点点劲力雄厚,当下一声长啸,尽出郁郁之气,还使原来那个套子,将铁棒绑在腰后触手可及处,往家走去。
身负重物,走的就慢了,看看天色将黑,从岭上不常走的小路回家,走到一处山坡前,将索子解开,把铁棒放在地上,坐撑在一块山石上休息,抬头看红日如轮在峰顶云雾中缓缓下落。
猛地一阵腥风,豁喇喇树叶散雪如雨点般满头飘下,伯谦有过被兽头怪偷袭的经历,一惊之下,瞬间从散漫心境中走出,跳起身往前窜出数步。
却见侧首山坳里有光闪闪烁烁射出来。
伯谦心道“难道那些怪物没被打干净,又出来作乱了?”
猛然就听平地起一个霹雳,声音只震得树上积雪簌簌滑落,就见一只一丈三四长短的白虎,自树丛中跳出来,扬威竖尾,径自就朝这边飞扑了过来。
伯谦“哎呦”一声不及细想,看左近一棵粗壮高大松树,紧跑几步噔噔噔只踩上去,蹲上枝头,才想起来冬日里捕食艰难,野兽最为凶猛,自己撞见的居然还是只白虎,心下不由瑞瑞。
那白虎赶来昂头向上看,眼珠通红,看了半晌,两爪楂地,将头拄着树根,吼声中猛地一震,树身振动,伯谦险些儿跌下去,两手紧紧抱住大枝,看着下面。
那白虎将树根啃啮,双爪抱树慢慢蹬上来,伯谦看着虎头已快上到枝头,当下力凝双脚,用尽平生之力,刚要去踩踏探上来的虎头,咔嚓一声,站着的那根一围粗细大枝,被他力道一凝先径自断了。
伯谦“唉”一声,粹不及防,四仰八叉摔倒地上,冬天地都上冻,在死硬的地上摔的全身剧痛,心头大恼。
那虎到骇了一跳,在树上正不上不下之际,伯谦跳起来拽定长尾,一把倒拖下来,
白虎跳落地上,伯谦就势贴上去,双臂紧紧抱住虎颈,牢牢卡在腋下,那白虎咆哮挣扎,被伯谦死死按住,怎么也挣不脱,急了,两爪抓地,头上猛的又是一震,一下把伯谦甩开,嗷呜一声,吼声如雷,张开巨口扑上就咬。
伯谦火气稍下,不免心虚,侧身闪避,不想这虎也是被激怒,发了性子,跳起来从空中猛窜下来,伯谦急忙躲闪,“啪”的一声,背上被虎尾重重抽了一鞭,打倒在地,
后背挨这一鞭,只疼到骨髓里面,趟在地上,见那虎兜转回来,张着巨口又扑来,伯谦也火了,站定了,侧身聚力,一记重拳狠狠打在虎头上,将白虎一个筋斗打翻过去。
那白虎打个滚,跳上山坡伏在地上一声大吼,作势欲扑。
伯谦骂一句“这不怕死的畜生”
话音未落,就见那虎伸开利爪,张大口,凌空猛扑下来,端是凶猛异常,伯谦一声厉喝,疾步迎上,肘尖立起,正是两军阵前冲阵较力时,最常用的一记“贴身靠打”,全身凝气发力“嘭”的正打在那虎腰腹上,两股力道一撞,那虎斜飞出去,滚在地上,脚步蹒跚,立在坡上摇摇欲坠。
这下硬碰硬,伯谦也被撞的退开几步,未穿豹皮,胸口被虎爪抓伤,那虎立在那里将走欲走,挪的两步,噗通一声,掉进坡后山涧中,头垂爪慢,再也挣挫不起,骨都都水灌入口内,顷刻间沉落水底。
伯谦定定神,喘息一会,除下衣裤,潜入水底看那白虎,只见它四爪蜷拢,侧卧在水内,涧水冰寒,急忙拖上来,一摸虎身,一面虎骨已尽被折断,心中也暗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