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路（2 / 2）

楚尘遥望赛门的离去，心中对不久之后产生了期待，此时清爽的风扑面而来，高处有狮鹫掠过，树木摇摆不定，草丛压弯了身子，绿茫茫一片的景象让人不由沉迷。

楚尘露出惬意地微笑，而后一个震耳欲聋的龙吼声传遍正片山谷，在两座山脉的交界处，一个身披灰黑色鳞甲，面目狰狞的恶龙出现，他挥动着愤怒的双翼，只是一瞬间就闪现在狮鹫之上，而后长有倒刺的尾翼贯穿了它的身体，最后用它那钢铁般冷硬的双足牢牢嵌住，转身消失在长空中。

“这片土地是生灵的禁区，总有些一无所知的魔兽妄图跨越，可结局即使死亡，从古至今毫无例外。”楚尘感慨不已。

而后楚尘再次回到屋子里，观赏起屋子里各式各样的标本，其中有亡灵骑士的头颅，堕落天使的翅膀，深渊梦魇的利爪，甚至还有帝龙的心脏，据说沐浴龙血的骑士将成为战无不胜的强者，帝龙的心脏所容纳的传承之血则是最上层的材料。

“果然书上讲述的炼金术师的贮藏丰厚，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真希望以后我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只是轻轻松松的锻造一下魔法器械，就能得到如此昂贵的藏品。”

楚尘正陷入幻想的时候，那扇牢不可破的通向实验室的房门打开了，不修边幅的迪卡迟缓的走了出来，他的眼光是晦暗而深邃的，有一种看不透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徘徊着。

楚尘连忙起身，他恭敬地俯身示意最隆重的问候。“老师，您终于出来了，这次一定是有重大的发现吧。”

迪卡垂首正走着，听到这句陌生的话，蓦地抬起头来，他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道：“你是……前不久我收下的学生吗？你叫什么名字？”

楚尘尴尬地笑了笑，他清朗地说：“我是您故交霜雪之剑的马茨的嫡亲外孙，他嘱托我务必前来聆听您的教诲，成为您最可靠的学生。”

迪卡听完满意地点点头，一个想法涌上心头，他端详着楚尘的相貌，挺拔的鼻梁展现不居于人下的傲气，明媚的眼睛有着高于常人的智慧，虽然其他情况看不出来，但他需要的就是排除了一切干扰因素后的载体，所以楚尘对他来说几近完美。

楚尘只感觉寒意逼人，为什么此刻自己有一种实验室小白鼠般的感觉，难倒这位疯癫的大师将要让自己沦为试验品吗？想到这他暗自后悔了起来，为什么不想发设法了解清楚再前来。可转眼间另一个心绪就替代了他的愁绪，人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只不过看你只能是否可控，以及是否有挑选的余地。

因为无依无靠，甚至要被抹杀的地步，所以现在的选择毫无疑问是明智的选择，若是因此而凄惨地死去，那也不是自己的过失，只能说天命如此。

“马茨曾经帮过我，如不是他，我将沦为一个黑暗组织的忠实奴仆，这辈子只能为他们锻造魔法器械，虽说待遇绝不会差，可相应的我失去了自由，这比任何情况都可怕。”迪卡用别有深意地眼光打量着楚尘的脸庞，而后补充说道：“所以我将给予你一个超凡脱俗的机会，这是一颗我呕心沥血锻造的符石，他能让你少走很多弯路，让你在一众出类拔萃的天骄中脱颖而出，而你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贴身携带。”

楚尘的心凉了半截，他自小就会察言观色，从迪卡出来时的情绪低落，就能看出实验并未成功，他甚至不知道那颗谈论到的所谓的符石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为了揭开蒙在它身上的幕布，迪卡居然忍心让自己去亲自感受一下有何种功效。

这是哪门子的故交，救命之恩就是这样报答的，楚尘忍不住心中爆出粗口咒骂，然而他的脸上仍是诚恳与感恩戴德的，强装欢快地说：“我很感激您的提携，可是这毕竟是您的心血之作，还是让更有资格的人享受吧。”

迪卡老奸巨猾的心早已识破了这一说辞的深意，他脱下了自身的防护服，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这是我的决定，可不是跟你探讨的，”

于是楚尘只能无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