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 第一章 第一节(1 / 2)
作品简介:
小说通过主人公林茜一家姐弟四人在与父母亲相处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种种现实象,生动地展现了林茜,大姐刘锦,二姐刘敏,弟弟刘欣在生活中的各种表现。二姐勤劳踏实又不失幽默,她眼睛不好,在几个姐弟中书读得不多,但她很有智慧。大姐是研究所领导,又是高级翻译,她问题试图把各种事情解决得很圆满,爱口失羞地不能表达自己的看法,常常委曲求全,林茜是老三,在一所成人高校当政治老师,但她的愿望却是写小说。有次大姐听说二姐的公公到英国去了,大姐天真地问:他的孙女不是在美国嘛,咋个他到英国去旅游呢。二姐才回答:是阴间的阴国。因为人都会死的,所以林茜的愿望就是把许多美的形象通过文学方式留下来。除此之外,还塑造了江燕萍这一形象,江燕萍长得好,家里又有钱,但她一点不快乐,只知道不断地攒钱,舍不得用,老公有钱了在外面找了一个找二个,她始终装做家庭很幸福,最后被老公把她的几十万打给小三,没离婚的情况下老公和小三生了儿子,江燕萍活活气了几十年,气死了。那个老公也没得到好的结局,他找了几个,他看中的人家的下半截,人家看中的是他的大团结,后来他为给小儿子买卤菜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前后几个女人都不负责他被饿死了。林茜的前夫张志明,和冯小露婚外情走到一起后,又觉得没得意思了,又各自在外面乱找。最后冯小露不停地把单位的公款搞出来讨好男人,事情败露后,她找男人,都不承认用钱的事,她只有自己进监狱了。把大房子都执行给银行了。张志明马上又重新找了一个条件好些的女人为伴。林茜的儿子是残疾人,为儿子办学校,虽然学校办不长久,但她一根筋地认为儿子是自己应该管的。结果儿子现在越来越好。里面还写了老王等三百多个形象。老王是林茜的高中同学,她离了三道婚,结了三道婚,以为结了婚可以住男人的房子,结果到后来还是只有自己贷款买房,还因为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几样慢性病糖尿病高血压,高血脂都得焦了。
写这部书的初衷是因为孤独,还有就是有闲,再有就是钱不多,但是从来就没有真正贫穷过。看多了金钱至上,我现在可以说是一种超越了,钱抱得越多的人得失感越重,我能够有今天的境界当然应该归功于我的家庭,至少父母能给我受教育的机会,还有发展空间,没有让现实的哆嗦把自己消磨得没有一点热情了,无论何时都有热情,自信,坚持,还有爱,以及从来都没有离开爱和对爱的追求。
台湾的曾仕强教授讲胡雪岩的时候说过,钱财再多你最后都带不走,不管你修再多的房子,最后这些东西都是国家的,因为这是有形的资产,而无形的资产就是精神的结晶了。所以书中主人公林茜把这两句话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几百年人家无非行善,第一等好事还是读书。在教书和写作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我自己的家风:诗书传家。
一
继林茜离婚后,连着两天教育学院又有两个人离了婚。
人们有这种说法,见了面不是问你吃了没有,而是问你离了没有,可见离婚率之高。中国人前些年是不兴离婚的,人们被禁锢惯了的,若有人起了那个念头,地位低的人要离了地位高的人,通常人们都会以为你不知好歹,但是若是地位高的人要离了地位低的人,你这个人就有了陈世美的嫌疑,单位上根本不会同意,单位上不开证明,你就离不了婚。也不知道那时候制定政策的人是如何想的,把结婚这些纯粹私人的事管得那样细致入微,如果两个人实在搞不好了,用法律把他们捆绑在一起有什么意义?不是林茜为自己的离婚找借口,而是人的情感实在是个很微妙的事情,双方没有一成不变的。不象电脑,你输入一个指令,它就严格照着执行就是了。人的生活会不断会有一些预想不到的变数,白头偕老之所以值得歌颂,就在于它的来之不易。我们现在要进步多了,虽然离婚仍然要单位领导签字,但是只要你坚持要离,领导也不会不签字,以后离婚结婚这些只需要拿上户口本就是了。弄得结婚离婚这些纯个人的事情一旦有变动满世界都晓得了。
林茜所在的单位是明阳市教育学院。本来她毕业可以留在省城青江市的,但是她一个在农村呆了十几年的人无论如何不喜欢上千万的大城市,到处是人,在这种地方她会觉得很难过,就主动要求到了地属明阳市,但实际单位不归明阳地方的民航飞行学院。因为学的是哲学,就只有几条路可走,要么就是研究所,要么就是高校,要么就是从政。研究所想想都头痛,成天搞纯理论研究非要把人整出毛病,从政也不行,那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路也不敢多走一步,还要吃喝应酬的地方,她也不敢去。就只有到了高校,当个政治教师。虽然讲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不过林茜讲得还是很得学生欢迎的,她不会讲得很枯燥乏味,现实中的例子结合进去,效果还是比较好。在飞行学院几年,她又受不了了,天天坐班,离街上还有近十里路,又因为和在明阳学校的同学张志明结了婚,就调到明阳市教育学院了。当时她根本没想到教育学院是所成人高校,待遇和飞行学院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教育学院的好多人都说她硬是从米箩筐跳到糠箩筐里头来了。林茜很久都有点怀才不遇感觉。学校不大,事情少,有点什么新闻全校一下都晓得了。
数学系的何权没有什么戏剧性,他才结了没好久。那个夫人的单位比我们单位的条件好些,言语之中就对你们这个清水衙门般的教育学院不屑一顾,又嫌何权个子矮小。一般个子矮小的男人在找对象时受的限制是个子高的男子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这些男人的自尊心会屡受打击。何权这个夫人就是这么不会想,个子高未必绝对这个人就好,这两者是不能直接划等号的。这个女人婚前没把这些问题充分考虑进去,结了婚又来后悔,看着何权就和个子高大的人相比,不仅如此,还要把男人的教育学院和她自己的单位相比,越是比较,就越是觉得这个男人左看右看皆不顺眼。这样一来,这个婚姻没有维持好久,就宣告终结。所以人们说的,结婚前把眼睛睁大些,结婚后就要适当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两人还算分得比较文明,好说好散,没有闹得不可开交。
但是另一个人就是政史系的张克俭的婚姻解体过程就很富于戏剧性。张克俭的夫人周小玲是乡镇上的小学教师,长得娇小玲珑,在带娃娃之前两人都是恩恩爱爱,至少没见两个人脸红脖子粗地讲话。但是自打周小玲生了个女儿以来,一切都变了。张克俭的母亲是个农村妇女,在家中她是绝对的权威,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张克俭的哥也从乡里出来了,但是他的哥已经生了个女儿了,生儿子的重担就等着张克俭来挑。但是偏偏周小玲的肚子也不争气,这边老太婆一心盼孙儿,她还是就是不生儿,这一下,日子就难过了。老太婆的挑剔就开始了。周小玲多用点热水老太婆都要骂。周小玲没奶,邻居就多说一句,吃了炖猪脚是催奶的,张克俭立刻反驳道:她吃那么多做啥子,她已经吃得反胃了。
实际上周小玲不仅没有吃得反胃,就是一天的几个蛋都保证不了。老太婆把一腔没有后代的怨气都发到她身上了:“你还要吃,儿都生不出来一个,吃个屁啊,有碗饭吃都不得了了。”
后来就是吃饭都要受气,老太婆又说:我们原来生了娃娃才三天就下地做活路了。你以为你有功得很吗,做得那么娇贵给哪个看。哪个就该侍候你。我们生了娃娃,娃娃的屎尿片子都是自己洗,还要给男人煮饭。男人下了地回来看你还没有把饭煮好,手一抬就打到你身上了,还有你们这么好耍。一就就睡到床上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