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远行（2 / 3）

“……”

中

跟大象告别后，我日夜跋涉终于出了雨林，来到了稀树草原。渐渐地，草也变少了，到处都是裸露的岩石。气候变得干燥，让人心情十分烦闷。

这还是在沙漠边缘，滚滚热浪就已经令人难以忍受。

我看了眼地图，它竟然还标明了附近有间茶馆可供行人休息。

我沿着它给出的路线走，果然看到了一个茶馆。茶馆外有一个小台子，上面有个人在演讲：“知道为什么这片地会变成沙漠吗？是因为我们没有保护好环境，政府说的我们没有做到。

“古代有一个伦理问题：灾难来了，先救老人还是小孩？当时我们面临着一个更沉重的问题：到底要不要保护环境？也许你们会觉得不可理喻，但事实就是这样。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是一名矿工，一次我们厂发现一片森林地下有巨大的煤矿，派我们一千零八十七个工人去挖。挖煤矿首先要把森林砍伐了，但没办法，只能这样做，否则我们就会丢掉饭碗。我们也理解上层，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真是万万不能的。

“保护环境不是只像表面那么简单，它还会引起很多连锁反应。有一件事至今我记忆犹新：我的一个朋友，他母亲重病缠身，久卧病床而不得起。他母亲又日日夜夜受病痛折磨，甚至想了结自己的生命。

“他们家穷，治不起病，只能去捕杀快要灭绝的珍稀动物去卖钱。我们要保护动物啊，维持生态平衡啊，保护动物就保护环境啊，保护环境就是保护自己啊。可是环境和母亲，未来和现在，到底孰轻孰重呢？

“后来他被抓进牢了，他母亲重病身亡。他进狱前哭着说出的一句话对我触动很深：‘俺不知道什么保护动物保护环境，俺只要俺娘！’

“有人动辄奢谈全人类，但我看不到全人类，我只看得到一个个体。我只知道要是遵守那个狗屁环境保护法，我们全都得完蛋！

“于是就开始沙漠化了。沙漠化不是你们现在想的那样，从边缘往里蔓延，而是呈点状扩散，像晒衣服一样同时沙漠化。

“但这是不可避免的，要得到什么必须失去一些。古人都知道这个道理，那时却有人妄想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