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遇险得救(1 / 3)
城门一开,孙媛曦便雇乘了一架马车出城。原是不知该往何处去,何琇琅思及母亲是江南澧县人,便让孙媛曦前往避一避,澧县地界简单,县里的人也很是淳朴和善,过去还能寻一寻远方的亲戚,也好有照应。
因澧县位于江南的边界小镇,独立却有些偏远。孙媛曦坐在马车上很是担忧何琇琅在府中的情形,不知孙远扬发现她不见后会如何处罚她娘亲,又思及县府发现她逃婚,也不知会不会怪罪于孙府。越想越担忧,想着前途未卜,她甚至有想回去的念头,因有此念头,心里更是煎熬,伸手抚上胸口,察觉怀中有异物感,便翻查了起来,从衣襟的夹层处取出一纸条,赫然写道:曦儿,万不可归,否则为娘必当自尽。
望着熟悉的字迹,眼泪不住地流落,思及母亲,更是低声哭泣起来。而车外的马车听闻哭泣声,略微探头望了望,随即眼眸一亮,将马鞭挥舞地更有力了些,马车愈发急速。
孙媛曦哭累了,加之连续好几日都未曾休息好,马车又很有节律地摇晃,不一会儿便在马车里昏睡了起来。
感觉马车越发的颠簸,孙媛曦被晃醒后,摸了摸略有晕眩的头,随后将车旁的幕帘撩开,发现天色已经近黄昏,略微观望了一下车外,发现皆是山林崎岖之路。孙媛曦心下疑虑,便向前挪了挪,问道:“车夫,我们现下到何处了?”
良久都未等到车夫出声,孙媛曦心中警钟大响,再度撩开幕帘,澧县是江南城镇,虽偏远但却是一直沿着河流而建,而现下的道路根本没有河流的踪影,孙媛曦连忙将包袱背好,从怀中拿出何琇琅给她防身用的小小匕首,一把掀开车帘叫道:“你快停车。”
眼见车夫根本不理会她,她再度出声道:“你不停车,那我就跳车了。”
车夫见她果真有要跳车的动作,当下便用力拉紧了马缰,将马车停了起来,孙媛曦见马车稍缓,立即便跳下车马,拼命地向远处的山林跑去。
车夫没料到她如此干净利落地逃跑,但见她瘦弱的身子,想必也跑不远,便将马车停稳后,找了道路旁的一棵树,将马栓好。
从车后拿起一条麻绳,飞快地紧追孙媛曦而去。
孙媛曦跑进树林便有些后悔,此地过于荒凉,根本没有任何人迹可寻,心里后悔着应该在道路上逃命的,说不定还能遇到过往的车辆。正是一头大汗,男士发髻也有些松散,身上衣裳更是被刮破不少。听到身后越发近的脚步声,尤其是隐约都能看到来人的身影。孙媛曦一边跑一边张望着,见有一处颇粗的老树盘,立马躲了进去,双手紧紧握着小匕首,耳中紧张听着来人的脚步声。
“公子,还是出来吧!我都看到你了。”车夫在周围望了望,之前仍旧看到孙媛曦的身影,如今却瞧不见了,心想定是藏起来了,便出声恐吓道,“公子,你还没付我车钱呢?怎地是想赖账不成?”
孙媛曦全身紧绷地听着车夫越来越紧的脚步声。忽感脚步声已经到身后,孙媛曦立即转身,见车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冲出树盘,返身对着车马,双手紧紧握着匕首,威胁道:“你别过来?”
车夫猖狂一笑,抖了抖手中的绳子,发髻虽乱,但见孙媛曦唇红肤白,邪笑道:“一看就知道‘公子’定是姿色不俗,定能卖个好价钱。”
听闻车夫的话,孙媛曦连连后退,不料自己如此命苦,果真应了何琇琅的“刚离虎口,又入狼腹。”
“你别过来,大不了我拼了一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呦,还是个烈性子。你还别说,这年头那些个主还就爱你这烈性子的,这驯服的过程可是有趣的紧。”
孙媛曦见车夫越靠越近,她却双腿发软,双手也抖得厉害,就在车马要伸手抓她时,她拼命地挥舞着匕首,终将车夫的手背划伤,车马恼怒地大吼:“可恶,你这个死婆娘,竟敢伤我。”
将麻绳一头甩在了孙媛曦的双手上,疼痛之下匕首脱手而落,孙媛曦转身就想跑,却被麻绳鞭打在身,倒在了枯败积重的落叶上,正想爬起来,却感到背后一疼,车夫恨恨地踩了孙媛曦一脚,随即弯腰将她整个翻过来,孙媛曦挥舞着双手击打车夫,反将车夫激怒,扇了她重重的一个耳光,孙媛曦只觉晕眩甚重,却不敢让自己昏过去,自知一旦晕过去她就彻底完了。在求生欲下,她用尽力气将膝盖一顶,正好命中车夫的“弱处”,车夫痛苦地喊了一声,稍微离开了被压制的孙媛曦,孙媛曦趁机后移了一下,更将手中的许多落叶纷纷抓起来丢向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