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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斌才不相信什么鬼怪杀人,但葛姐的案子确实把这个沈阳武警学院毕业的高才生搞晕了。根本没有头绪,这在他十多年的刑侦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傍晚,他找分局的法医琪东喝酒,换换脑子,这是他的一个解压方式。琪东是法医中的一枚奇葩,用他自己的话说,在法医界他的美术最好,在美术界他的散打最好,在散打界他的医术最高。总之,是个样样都喜好,样样都不精的混子。但就是这样一个混子,思考问题天马行空,常常给阿斌带来新思路。
“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哥也高兴高兴。”琪东长满粉刺的脸,此刻嬉笑颜开得像一堆丑桔的皮。
阿斌不理会他,向服务员示意起酒。
“你们刑侦可真可以的,活人抓不着也就算了,死人也能跑了。哈哈。”
“从医学的角度,你说说死人怎么能跑?“阿斌怼道。
”好问题,首先,要证明这个人是人---“
“说人话!”
”其实啊,对死忘的定义一直是医学界广泛争论的问题。心脏停止跳动是上个世纪的说法了,目前认可的是脑死亡。而确定脑死亡的方法又有好多种。最复杂!这么说吧,如果你知道确认一个人死亡这么难,你都觉得自己不该死。“
“你就够该死的!”
”你那两位诈尸的朋友,是怎么认定死亡的?”
阿斌亚麻呆住,这两位一个未尸检,一个未来得及尸检。死人本体就没了。
看到阿斌的傻样,琪东大笑起来,将一整杯扎啤一饮而尽。
“所以,哈哈。”琪东又干一杯,他酒量在钢琴圈里是最好。
“没说一样,我要上哪里找回这两个二货那?"阿斌似乎在自言自语。
“没有尸体就没有案子,为什么非要找?”
阿斌瞪着琪东不说话,心里一片茫然。琪东被看得有点发毛。
“去哪找问我呀!”
“你知道?”阿斌没精打采地问。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知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