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备(1 / 1)
由于石屋已经被祗秣释放的业力所摧毁,放在屋里的行李也都化为了齑粉,方於他们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继续踏上了去土坝子山的路。但因为身上的血渍干涸了之后太难受了,走了没多久他们又在一处河流交汇地停了下来,准备把身上洗干净了再走。
方於背靠着一棵树闭眼凝神,替背后正在河中洗澡的祗秣白语辞望风,同时也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古国出发到漓原已经快一周了,这一周的时间里方於遭遇了好几场恶战,从朱厌,到巴蛇再到鸣蛇,结果没想到这些妖兽都没有人心险恶,一想到灵淮子,方於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突然方於背后响起了脚步声,方於回过头去看,发现是洗干净了的白语辞,她脸色苍白,显然这几天她也累得够呛。白语辞走近方於,她低着头,一头黑丝还是湿漉漉的。
“对不起,方於,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那个灵淮子是坏人”
白语辞还在为自己替天察院说好话而感到自责,但她也挺无辜的,因为她对天察院的所有认知都来自古国书库里的典籍记录和安相的口头描述。安相在来到古国之前曾是镐都的史官,天察院和大周的关系紧密,那么安相和天察院的之间必然也会有所接触,所以安相才对白语辞描述“天察院代行天道,势力极大,处事风格颇为正义”。
“没事,这不怪你,我也不知道这贼道士是坏人。”
方於伸出手摸了摸白语辞的脑袋,安慰她道:“不要自责了,把头发擦擦干,我去洗一下。”
他抬腿走向河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祗秣呢?她还在洗吗?”
白语辞摇摇头,说道:“她都没有脱衣服就下了河,而且她在水里就呆了会儿,我看见她上了岸去了前面的土坡那里。”
此时的祗秣正独自躺在土坡上,她身上并不脏,因为充满业力的缘故,她身上的血渍和灰尘都被业力荡涤的一干二净,所以她只是象征性的在水里过了一下,甚至河水都没有弄湿她的衣服。她现在就像一个巨大的移动业力储藏室,周边风吹草动她都感知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来到对岸,一边是继续吸收业力,一边替方於白语辞他们当斥候起一个预警作用。
其实她一早就知道了灵淮子不是好人,祗秣作为业力的载体,她自然也能察觉出一个人身上存在的业力有多少,虽然灵淮子是修仙之人,修仙之人不修业力,但如果经常杀戮或者作恶多端,那么这类人身上也会积攒很多的业力,灵淮子就是这类人,他再怎么修炼,身上也还是会有浓厚的业力存在,并且这种业力与铸剑师身上纯粹的业力不同,这种业力污浊不堪,自然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所以祗秣会在灵淮子离开之后痛下杀手,而不是简单的教训一下他,只可惜祗秣没有提高警惕,并且也不太熟悉灵淮子的术法,一击没有彻底的击杀了灵淮子,而是让他的元神跑掉了。
妖狱司基本上与天察院没有联系,祗秣不清楚这帮人为什么会来到漓原,但是她也同方於一样,通过灵淮子所说的话,察觉到了天察院的这帮修士的目的可能就是漓原上的铸剑师。
“师父,得加快一点了”祗秣喃喃自语道。
方於这边也是很快就好了,全身清洁了一下果然舒服多了。方於和白语辞刚到河对岸,祗秣就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了。
“出发吧,大概还有一天左右的路程。”
祗秣抬头看了看天,在心里预估了一下时间,对着方於说道。
“希望那帮天察院的不要追过来。”方於还是很担心天察院的手段,毕竟他们把日巡灵淮子杀了,而且他们还是铸剑师,属于是狠狠地踩到了天察院的尾巴。
祗秣没有说话,而是催发了全身的业力,澎湃的业力激荡让方於差点脚都没有站稳。
“只要他们敢来,我必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