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挑战(二)(2 / 2)
每日清晨当他在草堂早早的醒课时,他每一次都会走到自己的跟前,大刀阔斧的指责一番之后,接着就会在学策上找各种各样的麻烦,绕的他是每天心烦意乱,日子久了以至于到了后来,每次见到这个顽固至极的先生,就有种老鼠见着猫的感觉在其中,且每次从来没有一个好眼色给过他。
原本这种日子虽说有些烦人,但自己每日还能够应付,直到前些日子先生招他入了学社后堂,也就是学社的后院,先生家中只有一妻一妾,家中子女早已成家立业没在身边伺候尽孝,先生连同妻妾住在学社的后院三间瓦房中,也是颇为宽敞。
当他与先生是面对面的谈话之时,从入了后堂到离开一直都是先生一人在言辞其他,而他只带了一双诺大的耳朵,清杂的声音从左耳进入又右耳出,直到他离开都是如此。
一个时辰的谈话,有用的没用的的三言两语的概括起来,就是拐着弯的让他能够自行离开学社。至于是为神马让他离开学社的原因先生也没有与他明说。
为此他也是疑惑至极且再加上当时脑中有些迟钝,一时之间便没有多问。
细细想来再加上另一种思考,离开学社对于他而言,本是个无关大雅的小事而已,可对于被母亲而言那就另言其他了。他比谁都清楚母亲对于自己的成龙成才的期望有多吗大的执着。
都说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他可不想自己被学社退学的事让母亲知道。不然后果难以想象,看来得找个好日子跟先生面对面的好好谈一谈了。他望着台上发须斑白,一道道皱纹密布的沟壑如岁月的刀齿留下它无情的记忆,身躯背供手持木杖的先生,沉稳有力气度不凡的说着话。仿佛年轻了好几岁,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自天命十年,太祖皇帝在微末之中崛起于诸侯之间,二十载风雨才建立起赫赫大成,日光如梭,百年的时光流逝,太祖皇帝早已先逝,细细数来,老朽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到如今老迈龙钟的将死之人,已经六十又八,神马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如今的山阳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有余粮,偶尔还能食肉糜,添新衣,就连原本道路旁的食不果腹的乞丐都能吃的饱饭,”说着脸上的沟壑般的纹络就会不时的抖动,一会向上一会向下,或者就彻底不见起来,就像跟人在做捉迷藏。
“这全赖圣上的治理有方与决策盛名。还有在作的所有同道之人与乡亲们的砥砺支持。”
李郇在还未从刚才的思绪中走出来,紧接着便有一道声音落入他的耳中,听着听着他一双大耳扑棱扑棱的就有些红润起来。这可不是平日里常见到的那个顽固至极的老头吧,这说起话来拍起马屁来怎吗一套一套的,继而转眼望着大堂头目攒动的人群,寻找着这固执的老头口中的乡亲们是何人。
老头是个纯粹的读书人,常将孔孟之道放在口边的他,每日的之乎者也扰的他是每天不得消停。他将书梦一道看的把命都重要。将礼看做人伦道法的界碑,君是君臣是臣,这界限犹如柱石般刚硬不能混为一谈。
士农工商,商之最贱,明阳先生提倡存理法,灭人欲。这其中理法的框框条条无不是说着人有阶级之分。常将这个挂在嘴边的先生,如今将口中的读书人与乡亲们混为一谈。却没有了那股拒人之外的陌生感。这不得不惹的他好奇至极。
“大伙也知道山阳最近连天阴雨绵绵,洪涝频发,多地受灾异常的严重。百姓流连失所,食不果腹,徘徊于山阳周围。所以今日木晴姑娘就是为此邀请诸位乡亲,过端阳佳节的同时,来商议解决城外百姓的困苦。”
原来这顽固的老头是为了这个,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些,今日却从他的口中说出。
扬名立万,声名煊赫真乃逃不脱的人性莫循环怪圈,连一个已入花甲颐养天年的老人都能够奋不顾身的踏入其中,乐在其中真乃奇事一件。不解过后连忙将这个想法赶出了自己的脑袋。并拍了拍有些发呆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