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辛德瑞拉一(1 / 5)
男人和女人生理构造上的区别直接体现在思维方式上的不同,例如情感的察觉。
张雪是被折返的金伊瑾带出了地窖,经过了长时间的黑暗后,她接触到光时还有些不适应,这种不适应等她看到了金伊瑾后全部都化成了尴尬和心虚。
她被关进来后就大致猜到了这是秦望舒的一个局,但黑暗的存在成了最好的遮羞布,她不问,金伊瑾也懒得理她,那晚的事就好像没有发生。但现在——
她走在对方身后,两人身上各有不同的狼狈,她犹豫了一下道:“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前面的人听见。金伊瑾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她之前不是没见过张雪,但每次都是匆匆看几眼从未真正的留意过,现在她一点一点地端详着,涌起了无数的陌生。
她听过报社一枝花的名头,早在林林总总的传闻中打过几次照面,可这都是看在秦望舒的面子上,真正的交集还只能算在暴雨那晚的一推。
她没有迁怒的习惯,看到对方有些不安后,出声解释道:“计划如此,我应该掉下去,只是克制不住求生的本能。”
她知道张雪在担心什么,所以又道:“我不是个大度的人,但已经有人替你付过筹码了,我金家做生意一码归一码,过去便是既往不咎。”
她说完,转身离开,步伐轻快又利索,没有一点要等人的意思。张雪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拧起了眉,怏怏地踢飞了一块脚边的石头,小跑跟了上去。
到了秦老爷子家,秦望舒在灶台面前,她身边还躺了一个**的男人,张雪走近一看是夏波。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飞快遮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这才他肩膀处似乎受了伤。
“来了?”秦望舒正拿匕首在火里消毒,张雪过来后,她分出了一丝注意力。“你行李还在秦苏家,不愿意跑那么远就去我房间,有干净的衣服。”
张雪应了一声,没动。这是她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只能说过于漂亮了。她皮肤白,平日里不太爱动,为避免长胖一惯吃得少,就算如此小腹处仍是有一些软肉,在她印象中肉体大概都是该这样,软的。她之前不是没见到秦凯,但首先那张脸便打消了她所有念头,由此可见——脸的确重要。
秦望舒下刀很稳,她压住了夏波的肩膀后,对着伤口直接划了一个十字开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瞬间又开始肆流。她感觉到了手下肌肉的颤抖,没再耽误,就着模糊的鲜血伸进了刀尖,金属碰撞让匕首一顿,刀尖一歪,贴着肌肉与组织扎进了肉里。
手下的身体颤动得越发厉害,尽管夏波已经被她打晕,但身体的本能仍是无法克制。她翻身直接坐在了他腰腹上,手上的阻力瞬间减小,刀割出的伤口平整又窄,可惜过近的距离让子弹深深嵌在里面,这是她的一个失策。
她看着大汗不止的夏波皱了下眉头,刀柄对着脑袋又快又狠的来了一下。旁观的张雪吓得一抖,默默地闭上了指缝。
在张雪印象中,秦望舒不好的地方有很多,但她从未直面过这样的场面。她突然想起了到秦家村的一切,或许自己受了不少苦,但她现在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或许其中吃了不少苦头,但秦望舒在柴房做的保证无一都实现了。
她心里涌上淡淡的暖意,很微妙的情感,她应该感谢秦望舒,但可笑的是这一切的制造者也是秦望舒。两种念头在脑中交织,像以往许多个日月那样打架,最后她本就不算多聪明的脑袋想不通,便转眼又抛到了脑后。
就她这么一会儿胡思乱想的功夫,秦望舒似乎已经结束了。她眼尖的瞧见了血泊中有一个东西,她挨着血迹的边缘靠近,拢着裙子蹲下捡起来,这才看清是一颗子弹。
她想,秦望舒率先开口了,她不算低头,既然不是低头那理应大度些。于是,她好奇道:“他中枪了?”
“嗯。”子弹被挑出后,秦望舒在止血。她行李箱带的东西不算少,除去武器外还有一些伤药,她不觉得自己会用上,但出于周全仍是带上了,却还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我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