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1 / 2）

我们到了程爷租住的老旧小区，到了二楼，王明星对着防盗门使劲踹一脚，屋门打开。我们到了卧室一看，程爷躺在床上，鼻子嘴角流着黑水印迹，枕头、床单上也流了一片黑水，床边的垃圾桶里也吐了一片黑水黑痰，他人正在哼哼唧唧的叫着。

见此情景，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景象就像我在昨夜噩梦中见到的差不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夜这老爷子也做这个噩梦了?

大家赶紧扶起程爷，给他穿上衣服，拿掉枕头床单，用卫生纸帮他把黑水擦了，又把垃圾桶倒了，打开窗户，再给程爷倒了热水喝了，程爷这才缓过劲来。

我们要带他去医院，程爷摇摇头说：“不用了，我这病医院治不好，只怕我的大限也快到了。”

王老大掏出烟给程爷，“老爷子，您老可别胡说，古玩市场的瞎子给您摸过骨，说您老骨相异常，历经磨难，尚有九十多岁的大寿，这还有多年好活呢，您老该吃吃该喝喝，来，先抽颗烟压压惊再说。”说完给程爷点烟。

张玄怒视王老大说：“你大爷的王老大，我看这老爷子弄不好就是肺癌，你还让他抽烟，这你是给老爷子火上浇油啊。”

“呵呵咳咳咳”程爷笑了两声，被烟呛着，咳嗽几声，又抽口烟说：“张玄，你无需多虑，我不是肺癌，而是尸气病犯了，能挺过去就过去了，挺不过去，呵呵，这就是报应到了。”

“尸气病？”我们三人几乎同时惊呼一声。

这时王明星在厨房喊道：“兄弟们，鸡蛋挂面马上就好了，让老爷子准备吃饭吧。”

我们帮着程爷洗漱完毕，他吃了饭，喝了些茶水，精神身体好转，大家就坐在沙发上说话拉呱。我们赶紧问他尸气病是怎么回事。

程爷点上一颗烟翘起二郎腿十分得意地说：“当年啊，那时是八、九十年代，我和我师兄一起盗墓寻宝，你们知道我们怎么找古墓吗？我们俩坐着火车沿着陇海线从宝鸡到洛阳，一路观看。那铁路两边的大小土堆到处都是，有的土堆前还有石人石马石碑等，那都是古墓啊。我们兄弟俩看上哪座坟堆顺眼就在附近车站下车，夜里就把那座古墓发了，呵呵呵”

“啧啧啧，老爷子，那时真是摸金寻宝的黄金时期啊！古墓多，墓里文物留存也多，那时要是留下一堆墓里的好玩意，现在哼哼，擎等着天天在家数钱玩了。”王老大不无羡慕的说。

程爷摆摆手说：“话是这么说，可俗话说福兮祸所依。那时个人防护用品简单，我们也仗着年轻无所顾忌，戴个破口罩就敢下墓。可那古墓之中有尸体和陪葬的牛、羊、狗等腐烂产生的尸气，也有淤泥、棺木等腐烂产生的沼气，还有大地之中产生的化学气体等，虽然晒墓了，墓中毒气还有残留，被人吸入后在肺部逐渐积累，年长日久就成了病，咱们道上就叫做尸气病。这病一发，就像尘肺病一般剧烈咳嗽，吐黑痰黑水胸痛，到了这时候，弄不好就不治了。”

听到这里我们一怔，王老大还使劲咳嗽几声，也吐出一口黑痰，他被吓了一跳。王明星打趣的说：“王老大，你才下过几回古墓，你那是烟抽多了，吐出的烟油痰。”

“哈哈哈”几人看着王老大一阵哄笑。

笑罢，我问：“程爷，您老昨夜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程爷闻听身子一颤，点上一颗烟抽了一口，长长的吐了一口烟雾，神情漠然的说：“哎，当年我和师兄挖了一座宋代古墓，那棺中有个千年红衣女尸。那红衣女尸栩栩如生，身体却被捆尸索束缚，许是受了冤屈死后诈尸被高人困住。我们拿了棺中金银细软，我大发善心，割开红衣女尸身上的捆尸索，不想那红衣女尸喷出一股黑气，我被喷了一脸，亏了我师兄和师父懂得中医，正在研制治疗尸气病的药丸，我吃了一些，加上身体强壮，这才没事。”

我听了心中大骇，怎么会这么巧，这事程爷从来没说话，这个情景怎么和我昨夜做的噩梦几乎差不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后悔问这个问题。

程爷顿了顿继续说：“我昨晚十一点多才睡下，夜里就梦见那红衣女尸来索命，那千年女尸掐着我的脖子，我身子动弹不得，鼻子嘴里开始往外流黑水。我知道我这是遇上鬼压床了，但也无法，直到凌晨四点，楼下邻居喂养的公鸡打鸣，我这才能动弹动弹。哎，还是那句话啊，寻宝要寻根，破墓破墓心，切不可大意，不然就会被冤魂索命啊。”

我们点点头，也来了兴致，反正陪老爷子说话，生意也没法做了，干脆就把一些问题都问清楚了。我们问起程爷师兄的事情，商量怎么给程爷治疗尸气病。

程爷说他小时候有个玩伴姓秦，也就是和他一起盗墓的师兄，我们按辈分得叫他秦师伯。秦师伯小时候体弱多病，家里人口多，十分贫穷，眼看他就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