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人皇遗宝”的真相(2 / 2)
当年女娲娘娘不知是何缘故,把山河社稷图图卷留在嵩山某处秘境。后来沧海桑田,天地之间灵机消退,秘境消隐,同那道家所说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一般,已经不为人所知道了。
山河社稷图的消息,后金人是挖掘了一座上古帝王陵寝,从陪葬的一堆甲骨文字里所推断出来的。得到消息之后,后金人暗中把整个嵩山搜寻了个遍,奈何却是没有丝毫发现。失望之余,也不由怀疑这个消息子虚乌有。便在这时,一个神秘存在找上门来,一番商谈之后,后金人坚定了决心,与这位神秘人达成默契,共同推动了这一次的“嵩山人皇遗宝”事件。
没有人知道,甚至于后金人自己也不知道那位神秘存乃是在来自于上界,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山河社稷图的消息后之后毅然付出极其惨重代价下界,想要赌这一把,博取最大机缘。后金也好,天下各方势力也罢,都不过是这位神秘存在的棋子罢了。
神秘存在坚持推动这个“嵩山遗宝”计划,甚至传扬整个天下,便是要利用宗师境界的武道中人的气血,乃至无量众生的气血来激活山河社稷图的封印。此虽然是一种邪法,而且听起来就荒诞不经,却是那位神秘存在在故纸堆里所翻出来的记载,经过那位神秘存在的仔细推论,确证十之八九可行,才有了这一次一石数鸟之计,最终渔人得利,摘取果实。
听起来荒诞不经,其实未必就是虚假。只是太多的东西掩埋在历史长河,更有大神通者施展手段,抹去了大量的存在痕迹,以至于此方世界许多人对于仙神之说并不相信。至少,很少有人认为那些神话故事是真实存在过。就连张芜荻,不也如此么?那种大宗师之后就能举霞飞升,也只当是道士们臆想出来的境界,未必存在……
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存在自上界而来,一身神通剥离了九成九,更要小心翼翼屏蔽自身存在,以免被人察觉,最终竹篮打水,甚至为人作嫁。错非如此,他也不必非要与后金合作,甚至把消息传的天下皆知……虽然他本身,也是出身异族,也有几分能够坑中土炎黄苗裔一把是一把的念头。
一切的错综复杂,把原因说破了,其实也是简单的超乎想象。只是神秘人所没有想到的是,定王固守陕西,丝毫不为所谓的“人皇遗宝”所动,更不曾派遣大军攻略河南。
少了大军厮杀,便未必有足够的气血供神秘存在催动邪法,只是神秘存在却像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根本没有新的动作。
也是,他把消息传遍天下,就算定王这边不为所动,迟早也有其他异族打入中原,来争夺这件可能存在的“人皇遗宝”。大不了回头再放一个消息,说是举霞飞升的希望就在嵩山,有的是昏了头的野心家前赴后继……
可能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那位神秘存在自诩自己行事谨慎,悄悄下界更是不曾被任何人知晓,以为能够悄悄摘取果实。却不知他的行动,也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白莲教的变故发生的极其突然,焉知那位“降世弥勒”,不是为他而来?
要知道,那位降世弥勒,可是也料定了“人皇遗宝”一事。只是同样的,那位降世弥勒也知道藏住自身,逼着熊初墨替他走这一遭——固然有降临下界,一身能为大打折扣的缘故,何尝没有怕打草惊蛇,不能黄雀在后的考量?
只是,就没有人想过么?女娲娘娘慈心於物,更是以造化称道,自然是最为不喜血腥杀戮。倘若山河社稷图这件女娲娘娘留下来的宝物真的存在,这种血祭的邪法,真的能够被山河社稷图认可?只能说,利令智昏,还自以为胜券在握,可悲,可叹!
然而,神秘存在的计划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就实际上来说,似乎进展的不错!至少,这位神秘存在已经隐约感应到了嵩山某处的细微空间波动。不只是他,那位降世弥勒不知何时也悄悄地到了嵩山地界,那缕空间波动虽然细微到不可查觉,却也被他感应到了。
只是照着这种程度来看,死了十来个宗师高手的血气,实在是杯水车薪——哪怕奥林匹斯山的那些人身负神明血脉,一人足矣抵得上万人,只是那又如何,奥林匹斯山的人并没有死几个。最主要的是,真的只是死几个宗师高手就行的话,嵩山地界千百年来死去的生灵何止亿万?这般庞大的气血,岂是人力所能成就的,也不见山河社稷图有什么动静……
只是人在局中,谁又能看清一切?神秘存在并不急躁。因为他知道,来自西夷的十字东征大军已经出发,到时候围绕着嵩山地界儿必然有一场骇人听闻的血腥厮杀!届时自然有足够的血气,被他搜集起来,献祭给冥冥中不可知的存在,从而使得山河社稷图出世,被他截取。
嵩山风云变幻,对于此刻的天下大势,却是没有丝毫影响。征北大将军秣兵厉马,定王励精图治。什么琉璃、肥皂接连出世,赚来滚滚财源;又有更为厉害的火炮、火枪制造出来。定王倒也不负他穿越者的身份,短短时间,已经积蓄起滚滚大势。随着时间的拖延,强弱的天平已经慢慢转换。拖得时间越久,优势也就越大。可惜的是,后金对此茫然不觉,诚然可叹。
当然了,定王的穿越者身份,自然是无人可知。也就周云舒,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有所推测,但也就只限于此了。毕竟,这是一方与地星完全不同的一方世界……
只是现在,周云舒显然没有注意到来自陕西的变革,更不会敏锐的发现燎原之火已经被点燃了。他此刻与张芜荻正在嵩阳镇的一个宅院里,“享受”着白莲圣女熊初墨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