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记者与画家(十七)(3 / 4)
此刻,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我已然走到了画架旁,上面挂着的一幅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恐惧的女人》。
如果说要给我眼前的这幅画取个名字,那无疑就是上述这个最为合适。
这是一幅油画,斑斓的颜色,以红色为主基调,黑色为附庸,红色代表着血,女人脸上的血,她被绑在靠背椅子上,身上多处皮开肉绽,手指上的指甲被一个个拔出,寸长的钢针插入指缝中。
这是最可怕的酷刑,用于制造女人脸上的恐惧。
背景是黑色的,代表绝望,从女人的脸部向外渐变,与红色相辅相成,宛若一体。
这幅画的可怕,不是在于它本身,而是其背后的故事
我手指有些发颤,耳边的低语声好像更多了,轻轻的拿起画像,在其后面还有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第九张整整九张画
这九张画中,有男有女,颇为写实,能看清面貌,其中有几人我甚至记得,作为一名记者,有着比普通百姓更发达的情报网络,这其中自然就包括警方一些暂未公布,但不属于绝密信息的案件。
全国每年都有不少的失踪人口,有些人找回来了,有些人找不回来,而c市今年就是人口失踪案的重灾区,从一月份开始统计,共计失踪三十二人,找回十二人,另有二十人不知下落。
一次机缘巧合下我曾看过警方那里的失踪名单,脑海中残存点印象,现在看到这九张画后,画上的人像一下子便和名单重叠了。
是的,这九人就是c市今年失踪的人员,不仅如此,还分别是一月,二月到九月这样顺序失踪的,而据房东大娘所说,郑舒每个月都会出去一个星期,直到上个月才失踪,这时间与数量正好吻合
这一刻,前面所有的脉络与线索宛若决堤的洪水喷薄而出,郑舒日记上的内容,他所找寻的灵感,恐怕就是绑架人来到这所农家乐,然后通过酷刑的折磨,让痛觉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以最扭曲的五官与嘶吼来画出最为可怕的画作
冷汗顺着背脊一点一滴的滑落,我怎么也想不到那日在酒馆中,看起来颓废不已,青涩孤僻的郑舒,会是一个精神扭曲,手上人命接近两位数的杀人狂
和他一比,我感觉自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缓了良久,我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又重新举着摄像机把周遭拍了一遍,如此大型的案件,手中的视频将成为我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筹码。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