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观念不同(1 / 1)
姜文逸说道:“风格,风格不同而已,习惯就好!”
林秀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好吧,不过,那个邵崇斌不是说千乘寺属于小成佛教,怎么这里的佛像也都搞的这么高大,给人以压迫感,让人新生敬畏,搞的和西域佛门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嘛!”
姜文逸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姜文逸对于佛门并没有那么了解,对于姜文逸这样修真家族子弟来说,佛本是道。当年道祖孤身骑牛西出传道,世人皆看到紫气东来。道祖在西域传道,西域一王子参悟大道,创立佛门,成为佛门弟子与信徒口中的佛祖。不仅中原修真者有这样的认知,之前佛门同样如此认知,西域佛门第一次传入中原,也曾强调,佛本是道。只是随着佛门在中原修真界发展壮大,西域佛门野心也变得越来越大,不甘屈永远居于道门之下的人,想要超越道门,振兴佛门,于是对历史进行串改,提出佛道并非同源。佛门起源于西域,与道门无关,他们的理由就是,道祖不会梵语,不可能在西域传道。
对于佛门这种说法,道门不曾机会,直到佛门越发壮大,才不得不重视。后来佛道之战后,佛门败北,西域佛门退出中原修真界,而残留下来的佛门中原弟子结合儒家道家,形成了如今的千乘寺。如今千乘寺一个修炼小乘佛法,一个则是大乘佛法,有了很大区别。但是在姜文逸眼中,不管是大乘佛法,还是小乘佛法都是道法演化而来,自然没有深究的必要,只需要钻研道法抓住本源即可。
姜文逸不知该如何回答,姜文逸与邵崇斌两人之间,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再小的声音也不可能躲过在场之人的耳朵。面对这个问题,众人看向莲尘禅师,莲尘禅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些佛像修建之时,并没有大乘佛法的概念,所以这些佛像之所以这么高大,也应该与大乘佛法,小乘佛法之争无关。可是在佛门都修炼小乘佛法,佛门弟子与信徒都认为佛是觉醒之人的观念下,为何将佛之形象修建的如此高大威严,庄严肃穆,毫无人性,反而充满神性,莲尘禅师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就在此时,抱着昏迷还没有醒过来的邵崇斌的无念法师突然开口,解释道:“佛像虽然还是原来的佛像,可是不同的观念对于同样的佛像也会有不一样的解读。佛像乃是佛门弟子与信徒修炼,而非佛本人。在佛门弟子与信徒心中,佛是人,但是不影响佛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是伟岸而高大的。将佛像修建如此高大,可能只是提现佛的道或者品格的高大。可是当有佛门认为,佛是神,而非人,高大的影响也被认为是神性的象征,这是人的问题,而非佛像,更不是当年修建者的初衷。”
王玉立瞪了林秀泽一眼让他不要再乱说话,林秀泽自然不可能受到王玉立的影响,开口问道:“这千乘寺可真大,那个西域来的那个混蛋,住在哪里?没有趁机谈判吧!咱们是不是赶紧过去看一看啊!”
王玉立快要被林秀泽给气死,说道:“你快给我闭嘴!”
林秀泽说道:“我为什么要闭嘴,难道我说的不对?哪里不对?”
王玉立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里是千乘寺,你以为是什么地方?”
林秀泽说道:“千乘寺咋了,就算是天剑山我也有质疑的权力吧!毕竟是影响这么恶劣,杀了这么多百姓的恶魔,我关心一下他是否畏罪潜逃,合情合理吧!”
王玉立拉过林秀泽,小声嘀咕,让林秀泽闭嘴不要多管闲事,石吉新的事情他们自有安排,这种事不需要,也轮不到林秀泽他们操心!看到林秀泽如此执着,又如此鲁莽,在场之人表情各异。大多是讥笑,只有书院代表,与无念法师面露赞许。
莲尘禅师不知道白永涛与石吉新两人之间的具体情况,不敢贸然做出决定,更不敢让林秀泽见到白永涛与石吉新在密谈。这要是换做其他人还好说,只是这个林秀泽,确实有些棘手。莲尘禅师很尴尬,说道:“诸位来回也辛苦了,不如这样……”
林秀泽丝毫不给王玉立一点面子,高声说道:“这怎么能够叫多管闲事呢?我们被西域佛门搞出的那些事情害惨了,你看看我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归根结底还是与西域佛门脱不了关系。基于这个理由,我关系一下害我这么惨,而且在道盟律法之中也有罪的人,哪里不合情理?还有,我们三人伤的这么重,还有一人至今未醒,我们担心害我们之人会畏罪潜逃,不合理吗?我虽然要一刀砍了他,可是具体到没到那种程度,也是你们说了算,我只是确认一下他没有畏罪潜逃,哪里不合理?”
林秀泽说得掷地有声,无念法师忍不住赞叹道:“说得好!”
莲尘禅师看了无念法师一眼,急忙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们身上有伤,我担心你们见到他可能会激动,这一激动伤势加重可就不好了!”
林秀泽说道:“有道理,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嘛!这里是千乘寺,您是千乘寺住持,我们相信您的承诺,只要您保证他还在千乘寺,并且绝对不会畏罪潜逃就可以。至于他要接受他应有的惩罚,这都是后话,可是在找到陆光后,你们慢慢商量,如何?”
这是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要求,可即便如此,莲尘禅师也无法保证,因为莲尘禅师真的不知道具体情况。莲尘禅师说道:“咱们先养伤,其他事情,伤好了之后再说,师弟,你看,人都昏迷了,还不赶紧带回去疗伤,伤势被耽搁了怎么办?”
无念法师有些愿意在此时离开,可还是在莲尘禅师无声的胁迫下,带着昏迷不醒的邵崇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