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祭神跳鬼（3 / 4）

再加上执法者的威严，谁能不避让三分。

听心长老也是操心惯了，说道：“好歹顾及下旁人。”

菅暧长老赶紧回道：“此言甚是。”下回注意。

顶着这般无情无绪的眼神，他头皮发麻，有点扛不住。每当弟子犯错犯蠢时，便能获此殊荣，湫言宗人人称道：感受一回，精神一回。他虽贵为长老，却是个胆小的。不久前还害怕被追责，如今余悸尚未完全消散。

这时，他终于记起了婴垣。

“婴垣儿~婴垣长老，你到底说句话呀。”

菅暧长老悄悄地又蹭到了婴垣身边，看见同门道友依旧端着从容姿态，且面色恢复得红润有光泽，他自己竟愈发安闲自得，飘飘然了。

婴垣乜斜着眼，也轻飘飘问道：“说什么？”

回想方才的一刹那，她只能眼睁睁地任由遗物丢失。

半片傩面脱手而出，甩入风中，掠过虚空，又狠狠砸落于如镜之水面。然后笔直冲向水中央，好似漂瓦弄浪，潇洒地叠出一道明晰而清艳的水痕。

浪花连绵成线，却无法牵回旧物。

雪溶湖泊，火吞烈炭，在她还没将喉咙间的惊呼，放纵般地吼完之际，一切便已淹没无影了。

“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让诸位见笑了。”

婴垣轻笑着向婴弗真人致谢，又温柔说道：“幸好不曾伤筋动骨，不至于惨到卧床休息。”

“哈哈~如此甚好。”

一听此话，菅暧长老更加笑得没心没肺。

根本不知婴垣耳鸣之声不绝如故，嗡嗡作响，吵得她闹心，连带精神气也略显不济。

“回去吧。”她又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