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彰化(4 / 8)
你不能给人家升官,甚至保护人家,人家凭什么跟着你?
而吏部尚书号称天官,权势不亚于普通的群辅,甚至对于首辅都可以犟脖子,只有内阁全体压上才能行。
相较于赵舒的安逸,平淡,退下去不到一年的阎崇信,则有些心思不定。
当然,他也不敢冒大不韪参与朝政,只是暗中吩咐几个为官的儿子们,莫要去追捧朱谋。
“正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内阁三辅落入下风,你们去投之门下,正是雪中送炭。”
“那要是日后朱首辅怪罪下来怎么办?”
“有我在,他不会拿你们怎么办的。”阎崇信低声道,双眸泛着光彩:
“而且,这三人若是日后有一人起来,岂不是赚大发了?”
“危险相较于好处微乎其微,怎能不参与?”
就连东宫中都议论不止,言语朱谋借京察之机彻底稳固权势。
但太子却佁然不动,自顾自地修生养性,繁衍子嗣。
别人的荒芜,对于他来说就是父母之命,不得不从之。
他练习着瘦金体,听得宦官言语的流言,不动如山。
“宫中都这么说?”
“爷,都是这样传的。”宦官忙点头。
“有人在推波助澜。”朱存渠放下笔,心中顿生一股明悟。
他想起朱谋这些时日的动作,大胆,放肆,独断,这些都是权臣的特点,其竟然渐渐符合。
摇了摇头,朱存渠离开了书房,看着游荡在泉水中的鲤鱼,一时间感怀着:
“首辅之位,是争不来的,只能是圣心独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