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洗冤录(5 / 8)
即使经过观政实习,也不一定让这些读书出众的人成为官场达人。
毕竟文章写的好,奏疏未必就好;书读得多,未必能通大明律。
再者说,师爷也是官员的助手,能够避免被胥吏玩弄于鼓掌。
师爷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固定了底线。
“不过,这种断桉捉贼之事,最擅长的莫过于那些积年老吏。”
“东翁可以去请一位老吏前来。”
朱静冷声道:“俗话说得好,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些做恶多端的东西,只不过擅长搬弄是非,屈打成招罢了!”
见其愤恨不平,刑名师爷不以为意,捋了捋山羊胡:“东翁误会了,那些典吏之只是会做些官场文章,断桉情事却是不行。”
“在下让你请的是午作。”
“至少是三十年的老午作。”
“午作?”朱静一愣:“他们不是勘验尸体的吗?”
话虽如此,但朱静还是派人去请了一位老午作。
其双颊清瘦,眉毛稀疏,眼睛微眯,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意。
法千秋,顺天府祖传的午作,从宣德年间开始,法家就在午作这一行深扎下来。
长子袭午作,次子和幼子等就经营生意买卖,如扎纸、棺材、寿衣等行道。
年老了就退下,去看守店铺,让儿子去做事。
这一行父子相传,经验口口相授,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人,也很难找到愿意干着一行的。
朝廷虽然将县衙的官吏由省试选拔,但午作却不在其中,专业性太强了。
“法师傅,您经验丰富,慧眼瞧瞧。”
朱静客气地作出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