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又臭又长,建议别看(3 / 8)
孔子自己“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要求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在他看来,仁虽为一种内心修养,却必须与实际行动结合起来,于人事上磨炼和体现。
孔门三戒
孔子说:“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这就是孔子给出的人生修养要诀:少年戒色,壮年戒斗,老年戒贪。
战国时代,杨朱、墨翟的学说充斥天下。儒者孟轲愤然而起,祖述尧舜,宗师仲尼,滔滔雄辩,摧折百家,迎来了儒学的再次高潮,人称孟子。
孟子继承、发扬孔子“为仁由己”“与命与仁”的思想,大肆宣扬“修己以俟命”。修己,即力求使自己的言行合乎仁义,至于效果如何、结果怎样,一盖听凭天命。也就是说,只管我能主动管的这一头,我管不了的那一头,不妨洒脱对待。
孟子还完善了孔子“知天命”的思想,提出通过命运发展的内在规律──天数循环,来认知命运的新学说。另外,他对自己的才识十分自信,曾言道: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
浩然之气
孟子善养“浩然之气”。他说:“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可见,浩然之气充塞天地之间,极为浩大、刚强。它是正义和道德积累的结果,是不能靠伪善、伪义、伪德来获取的。
战国末年,养士风起,稷下尤盛。荀况应时而出,三为祭酒,后为老师,洋洋洒洒,气盖群伦,使儒家学说又现辉煌,人称荀子。
荀子是先秦儒家中的一位理性主义大师,他对命运问题,对主体与客体、自由与必然之间的关系有着深刻的思考。对于命运,他提出“修身端行,以俟其时”,即强调“命运”与事物发展的时间、阶段的相关性。他还从唯物主义天道观出发,提倡以人力制服自然,做命运的主人。
化性起伪
荀子曾说,圣人化性而起伪,无伪则性不能自美。在他看来,人性本恶,生而好利、纵欲,亟须后天文明的熏陶、感化。借助礼仪、法度和艺术等的“化性”,对人进行塑造,使人具有崇高的精神境界,即是“化性起伪”。“伪”,指后天的人为教化。
孔子讲仁爱,是要求把人当人看,而不是当做“会说话的工具”。孟子讲仁政,是要求用人学的观点治理国家,反对统治者的兽性膨胀。荀子讲礼法,是从人性的弱点出发隐恶扬善,谋求社会的秩序和稳定。总之,子学是奴隶解放时代人性觉醒的反映。
经学——儒学的突起
春秋末年,孔子编撰了《书》,删定了《诗》,编订了《礼》和《乐》,作了《易》的一部分,并根据鲁国的史料创作了《春秋》,形成了六经。此后,儒生们就以六经为课本学习儒家思想。在春秋战国时期,六经就已被人们公认为宝典。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存世的《诗》《书》《礼》《易》《春秋》五经奉为最高经典。五经内容艰深、不易理解,却包含着宇宙秩序、国家管理、道德规范、日常生活的准则,所以研究经书便成为士子的必修课,经学由此诞生。
经学研究以注疏为主。“注”就是解释经文,“疏”则是对一些过于简要或年代久远的注加以解释。此外,如“考证”“集解”“正义”等,都是对于经书一字一句的详加研究,以期通过剖析、消融、说明经书,来解放思想、释放智慧。
注经之法有二:六经注我与我注六经。注我固注我,我注亦注我;我不注六经,六经何注我!一人解释六经,有一人之儒学,一朝人解释六经,有一朝人之儒学;历代人解释六经,乃有历代之儒学。一部儒学史,就是历代儒者不断地解释六经的历史。
孔壁遗经
秦始皇焚书坑儒,先秦儒典几近绝迹。好在“竹简不随秦火冷”,汉武帝时,鲁恭王为扩建王府,拆孔子旧宅,从其夹壁中发现多种蝌蚪文古经书,有《尚书》《论语》《孝经》等。孔壁遗经延续了中国文化的道统,正是“天全鲁壁藏,不堕秦火虐”。
汉朝是经学的黄金时代,朝野内外诵经成风,《汉书》中说“遗子黄金满赢,不如一经”。汉朝“以经义决狱”,是其治国为政的一大特色,也是经学繁盛的一大标志。儒生通过司法实践及官学、私学教育,移风易俗,将经学思想植根于普通民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