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9-EP1:铁幕(18)(1 / 3)
or9-ep1:铁幕(18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为自由而战并致力于使人类获得自由的原则。我会忠于上帝和gdi。——哈维尔·维加,23年。
……
岛田真司坐在他的办公桌旁,运笔如行云流水,而他的行动能否跟得上他的思维却还是未知数。即便堆积如山的工作和沉重的思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儒雅随和的日本学者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丝毫不敢有所放松。干脆坐在桌子上的舒勒则要随意得多,这位已经光头的瑞士学者将白板拉到桌子旁,随意地把思路记录在上面,他那轻松的神态和岛田真司的凝重形成了鲜明对比。
对于包括麦克尼尔在内的众人而言,同为科学家的舒勒和岛田真司有着截然相反的气质。前者不苟言笑,永远在一本正经地同周遭的众人讨论问题,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自己的科学事业之中,就像是从教科书里走出来的科学家模板一样标准:事实上无论是gdi还是nod兄弟会的科学家都少不了个人追求,但舒勒却别无他念。后者比舒勒有更多的幽默感和更多的个人需求,大有替代彼得·伯顿成为团队内部头号乐天派的趋势——阻碍他给大家带来更多欢声笑语的是长期挂在脸上而显得日渐虚假的笑容。
这两人今天的模样却和他们平日留给同伴们的印象迥异,仿佛舒勒挂上了岛田真司的笑容而岛田真司用上了舒勒的风范。不变的是他们对科学真理的渴求以及一些因现状而被迫采取的权宜之计。不管他们对未来有着何等憧憬,当他们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第二次生命同其他平行世界的灾祸息息相关时,两位生前都名声显赫的泰斗也必须放下自己骨子里的傲慢、为了生存下去而给团队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埃尔福特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呢?”岛田真司停下手中的笔,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他没指望有人会回答,这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舒勒,而舒勒也还在忙于研究其他问题。“可惜啊,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生物学家。”
“他们当中有不少后来改去研究泰伯利亚了。”舒勒幽默感不同于常人,或者说他以为这就是幽默感,但他身后的岛田真司并没有从同伴的话中感受到什么幽默风趣,“那是一门……显学。”
“除了莫比乌斯之外的其他人也不过是担心失业才被迫转行的庸人罢了。”岛田真司不着痕迹地把他看不起的科学家们统统批评了一番,“这些打着研究beta的旗号的家伙也一样。瞧瞧他们的用词,瞧瞧那些模棱两可的废话还有漏洞百出的数据……这是关乎到人类命运的事业啊,在这方面没天赋的人就该早点换个工作。”
舒勒没有回头,他知道岛田真司最近被一系列充满了漏洞的研究结果困扰着。以岛田真司的聪明才智,找出其中的谬误或是另辟蹊径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问题是岛田真司并非以研究beta而见长的学者。另外,他们周围的安全环境可都是麦克尼尔等人(也许更多的是几十万他们连名字都不认识的士兵们用生命危险换来的,后方的些许失误和懈怠对前线而言都是致命的。
“一切全都是未知数。”光头的瑞士学者还在奋笔疾书,他和岛田真司要从不同方向加强麦克尼尔等人和beta战斗的能力,“我们甚至不清楚beta之中出现的这些新种类究竟是早就存在的还是由于某些原因而在最近被新设计出来的。”
“那就只能盼着他们的能力和我们设计的那些新装备有助于他们顺利地化解那些未知风险了。”岛田真司喝了一口咖啡,手中的动作也停顿了片刻,“虽在立场上仍是对手,我对他们的能力有信心。”
被两位学者挂念的战士们还在赶往埃尔福特的途中,和他们同行的是按照约定参战的东德军和部分虽然没有计划参战但仍然赶来支援的美军和法军。beta所表现出的虚弱给了更多的指挥官们反击的信心,即便他们的同僚和前辈会告诫他们说类似的幻觉已经多次在人类和beta长达十余年的战争中出现过,但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重蹈覆辙——只守着防线是没法把beta赶出地球的,深信自己必须先拿到主动权的nato联军指挥官们在初步胜利的影响下逐渐倾向于同意东德军的方案。
虽然舒勒和岛田真司尝试着向nato联军发出一些必要的警告以便让联军为麦克尼尔等人提供协助,夺取埃尔福特并不是nato联军的预定目标。如果能将战线推回beta利用钻地战术偷袭西德军之前的状态,对于西德军而言就已经算得上胜利了。在岛田真司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其观点的情况下,因beta集结于埃尔福特的可能性而冒着更大的风险调兵遣将并不划算,beta是不会放过人类的失误的。
“……总之,给东德人一些表现的机会。”回顾自己到处寻找潜在合作伙伴过程的麦克尼尔回过神来,他和他的第338战术机中队已经越过了东德和西德之间的国境线,下方的beta也有增多的趋势。受了他们的劝说和引诱而赶赴此地参战的地面部队仍在稳步推进,时刻准备再一次把beta炸个人仰马翻的空军支援部队也已经在国境线另一侧待命。“他们需要用一些方法让东德这个名号能够维持下去,我们也要满足他们的愿望。”
“就怕埃尔福特藏着许多新品种beta。”伯顿同意麦克尼尔的意见,他也愿意让东德军代替他们去试探beta的实力,“比起这个,万一帕克不听指挥……”
麦克尼尔不禁感到泄气,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去说服帕克完全按照自己的命令行动。尼克·西摩尔·帕克在其一生当中以不服从军队纪律和上级命令闻名,偏偏那家伙又数次立下大功,而许多曾经担任帕克上级的gdi指挥官在种种因素的作用下都未能追究帕克的责任。之前帕克尚显谨慎的时候他还能从中干预,但当帕克认准了要一意孤行的时候,别说麦克尼尔,就是马克·谢菲尔德和詹姆斯·所罗门都不见得能把帕克劝回来。
“只能把这事交给上帝了……我相信帕克会体谅我们的。”他如此安慰伯顿和自己,“先让东德军参战,我们保持观望即可。”
选择东德军充当进攻埃尔福特、一探beta虚实的合作伙伴既是麦克尼尔的无奈之举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世上从来就没有纯粹的军事问题,号称欧洲堡垒的东德陷落给东德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其中就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东德人改弦易辙、抛弃了sed并亲手摧毁史塔西所导致的,尽管这些人可能还在去年的同一个时间段愤怒地诅咒着他们所毁灭的东西。一些强硬派东德军指挥官和士兵没有撤退到西德而是自行逃往匈牙利或南欧便是军队对东德现状产生动摇的明证。
为此,东德军迫切地需要胜利来证明选择的正确性、证明他们去年的决定不是把套在脖子上的绞索从史塔西手里交到beta手里。趁着beta兵力空虚而nato联军反攻的机会一举夺回临时首都埃尔福特或许能够改变人们的印象,如果能在埃尔福特做出些对改变欧洲战局具有重大意义的贡献就再好不过了。在各种内外因素的诱导之下,不想在流亡西德之后就这么被西德吸收掉的东德决定放手一搏。
算上目前半自愿地被吸纳到alternative-3计划中的东德军第666战术机中队,东德军总计出动了2个战术机大队参战,但其实际兵力只有名义编制的三分之一。参加行动的东德军地面部队也有类似的情况,他们的身影在埃尔福特周边的山地覆盖下逐渐变得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