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留人(1 / 4)
简单的曲调,换来的却是一片沉默。
和刚才唱《窗外的麻雀》时的沉默完全不同,众人都举着杯子,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穷书生,
半晌后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个人低声喃喃着:“好简单,好生动!”
“是啊。”另一个人也缓过神来,跟着呢喃:“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其声,其景,远近交错,夕阳落幕,山外有山嘶”说着说着,这人竟然突然哽咽了一下,他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连忙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这才压下去了一股子莫名悲怆的情绪。
吕慈现在喝的有点上头,看着面前突然沉默了的人群有点懵,完全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董富贵手中的杯子歪了,里面的酒早就淌到了桌上:“你不是说自己不会诗词么?”
“是啊。”吕慈迷糊着说道:“我这是歌啊。”
“歌你妹啊!”富贵一摔酒杯,蹭一下站了起来:“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我董富贵家财万贯,被我爹逼到朝都,背井离乡,虽夜夜在此把酒言欢,但我心中也曾挂念家乡啊,此番词句岂不是在戳我的小心心!!
而且这词就是词,又怎可只当做曲调的填补?”
“???”吕慈一脸懵逼,你咋还激动上了呢。
紧接着,又有一人站了起来,拦住董富贵。
“富贵兄弟别急,你看这下一句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那人说这,头斜朝着天空扬起45度,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道:
“我穿过世事渡万水而来,你放下繁琐过千山赴约。卸下所有的沧桑,扔下所有的面具,剪去流年的墙。端起面前的酒,过滤了寂寞、寒苦、无奈,一如从前你我的清澈时光。
这吕兄弟不仅仅是在撩拨咱们的思念之情,也是觉得咱们正如那天各一方的兄弟,一壶浊酒尽馀欢啊,这不正是此时此刻,余欢未尽今宵,别梦寒吕兄这哪是只填补了曲子,明明是填补了心境!”
这么一说,所有人竟然恍然大悟一般,又是沉默半晌,忽的一个个举起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