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仇鸾(二)(1 / 3)
王铮默默的捡起了奏折,仔细的看了一眼,沉默了半响之后才感慨的说到“唐大人跟我的路数如出一辙,不讲证据,光凭嘴说”
光凭嘴说的唐院是小小的七品,本来跟所有地方上的言官是一样的,从来都是诺诺的不敢多说,毕竟前辈就死在他的眼前,头身分离,一腔子的热血全都喷在了他的身上,给谁,谁不腿软呀。
而是事后,武官们竟然一点责罚也没有,据说的,妄议军政,活该。
所以谁还敢在多言一句,还都是老老实实的混饭吃吧,能在大明朝混上饭吃,不用干活,也是不容易的。
如果鞑靼的兵,没有闯进他们的镇子上,没有举刀弄死了他全家上下二十六口人,连他嗷嗷待哺的儿子都没有放的过,他也不能这样豁上命的就上了。
他愿意抛头颅,愿意洒热血,这世道,说话的人这么多,说十遍不行,就说一百遍,说一百遍不能就说一千遍,总有人会听见,总有人会看见,总有人会知道,而陛下也总有一天会知道。
他相信他就是死,也会有后人来继承。
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出。
靳望在看到奏折的第一瞬间,就想起了王铮,这绝对是他们家一个风格的,而且当年杨继盛就是因为这样的弹劾,自己才丢掉了性命。
“王大人家学宣扬的挺远的呀”靳督主不阴不阳的笑道。
王铮随口回到“靳督主不可能不知道,我可是孤儿呢,从小浪荡着长大,时常狗嘴里夺食,有的什么家学,真是笑话了”
靳督主难得的没有回话。
王铮也沉默了起来,这份奏折一上,谁也控制不了局势的发展,等,都在等一个契机。
六日以后,王淮大捷,仇鸾于王淮全歼鞑靼六万士兵,此鞑靼主帅还是王子一名,落马被斩,头颅都被带回了京来。
仇鸾回来的当天正好是王铮禁足结束上朝的当天,听闻了此大劫,心中一惊,这是所有的人等待的契机,一个月之内可论生死,唐院必死无疑了。
妄议军政,构陷主帅,如此大捷,在大明朝,足可以载入史册,唐院没有翻身的余地。
定是朝中有人提前的通风报信,所以才有此大捷,以往鞑靼抢大明朝的,用这些来还也不足以吧。
此事件最可疑之处在于,以往是没有王子带兵的先例的,而这位被斩落的王子恰是鞑靼最不受宠的王子,其娘亲是最低贱的婢女,是鞑靼王,酒后乱性,一时间的产物,儿子生下来了,也还是个婢女,鞑靼王的儿子太多,优秀的也太多,哪里还在乎这一个。